他也知道自己有戰場後遺症,但沒打算太剋制。因為不發洩出來,一旦某一刻爆發,那絕對是屍山血海。

拖著馮會計來到灌溉溝旁邊,一腳蹬向馮會計身後,“你要是個男的,老子打掉你滿嘴牙掛樹上。”

馮會計撲下灌溉溝。

人在溝裡滾了一遍,頭髮臉頰裹著汙泥,滴著水,爬起來。

白天鵝眨眼變成了黑天鵝。

馮會計想罵,但看著趙陽轉身去撿西瓜的背影,擔心再捱揍,到嘴的話硬是憋了回去。

她提著一雙高跟鞋,眼淚汪汪的跑出幾米遠,放話威脅,“姓趙的,等我告訴你們張主管,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她馮鶯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即便她男人也從沒動過她一根手指頭。

“襲擊水管,我放你走了嗎?”

趙陽追上去,一下扭住馮會計的胳膊,“跟我去水管辦公室。”

“趙……趙陽,我求你了,求你放過我。”馮鶯在村裡是有頭有臉的人,她一想這個模樣出現在工作的地方,聲音微弱的開始求饒。心裡恨不得殺了趙陽。

趙陽手一鬆,“下不為例!”

馮鶯滿腔屈辱的繞路回家。

趙陽和潘玉撿好了西瓜。

潘玉心裡解氣極了,也擔心到了極點,“陽陽,她是村長侄媳婦,她男人又是……”

趙陽霸道的打斷潘玉的話,“她都欺負到咱家頭上了,我不當這個水管也不會忍。當了這個水管反而還要忍?那我當這水管幹什麼?”

潘玉瞄了趙陽一眼,心如鹿撞,看著別處一言不發。

被保護的感覺真好!

她不自覺的拿趙陽和趙飛一比,一母同胎,區別為什麼那麼大?

這個比較一蹦出來,潘玉嚇了一大跳,“可這是你才上班第一天,要是沒辦法轉正咋辦?”

趙陽又拿了一瓣西瓜,笑呵呵的吃了起來。

西境醫神,戰力無雙,醫術超群。他一個人可以單挑十里杏花溪所有水管,當實習水管和當水路總管對他來講,有區別嗎?

他要的只是水管這個名義。一旦有人招惹他,他就能用挑釁水管這個名義動手。沒這個名義,他動手就是打架鬥毆。

他壓根就沒想過三月實習結束後轉正,他打算當一個臨時水管。臨時水管跟村組長一樣,平常忙自個的事,有事才需要上班。

沒人會想到他的目標,只是臨時水管。

潘玉想著馮會計罵她土裡土氣,她雖然不喜歡穿裙子,但家裡有裙子和絲襪,是過去拿趙陽退役的錢買的好貨,只是從沒穿過,“陽陽,晚上嫂子弄點好吃的,祝你前程似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