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腦內震盪,暈暈乎乎的眼一閉,躺地上不動了,腦中電石火花。

受傷變傻,退役,回村後的點點滴滴,猶如走馬觀花,斷斷續續的記憶逐漸連成了一條線。

張小琴嚇清醒了,衝到趙陽身邊,搖了幾下一點反應也沒有。

檢查呼吸,還有氣。

撞到的地方也沒破。

按照土辦法掐人中,也沒反應。

人要是在她家有個好歹,那真不好交代了,張小琴短暫的驚慌之後,換上長袖襯衣和牛仔褲,整個人包裹得嚴嚴實實,出門了。

她準備去找傻子家人。

傻子為什麼在她家,理由可以隨她編,也不怕別人多想。

“劉長壽,你個畜生,快放開我。來人啊,救命啊!”

“劉長壽那個殺千刀的連本家侄媳婦也欺負,不怕遭雷劈嗎?”

張小琴出門沒兩分鐘,緊急的呼救聲,在寂靜的夜裡鑽進趙陽的耳朵裡。

趙陽頭疼欲裂,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唰唰往外冒。

他就像處在夢魘當中,像醒又醒不來。

“公公,婆婆,救命啊!”

“你這個禽獸,畜生,快放開我!”

外面的求救聲逐漸遠處,哭天喊地的悲愴,帶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失落和無助,“傻子,傻子,傻子救命啊!”

聽到傻子,夢魘中的趙陽一下坐了起來。

下意識的雙拳一握,關節咔嚓作響。

眼皮睜開的一剎那,眼中鋒利閃現。

他醒了。

他好了。

傻了一年多的西境醫神,康復了!

“不好,張小琴。”

趙陽來不及回味當傻子的記憶,手一拍地,剛醒沒控制好內勁,地面青石留下了一個巴掌印。

借力一躍起來。

彈起來的姿勢,剛猛有力。

他尋著張小琴的呼救聲,追到一片小樹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