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桂琴掏出一了張黃紙,提起符筆沾了朱沙,凝神落筆畫了一張符。

一氣呵成,再次提筆時符就成了。

又開啟一個小抽屜,取出一張特殊的紙張,薄如蟬翼,微微泛著黃,看著很有歷史感。

隨手拿起桌邊的剪刀,在薄紙上來回幾刀剪剪剪。

在羅桂琴的巧手之下,剪出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紙人,沒有鏤空也沒有花色,只有一個人形輪廓。

呃,這是一個有著小几幾的小紙人。

羅桂琴又掏出從陸俊身上取得的毛髮和皮屑,拿過一旁的打火機。嘴裡唸唸有詞地按下打火機的開關,火“唰”地一下,瞬間把陸俊的毛髮皮屑燒成了灰。

灰順著一條詭異的曲線飄落在小紙人上,化成幾條極細的細線,構成了淡淡的幾個小字。

若細看便能看出,這些灰落成的字便是陸俊的名字和生日。

至此,名為陸俊的巫毒小人就做成了。

羅桂琴找出一根繡花針,哦,不對,是一根銀針。

羅桂琴可不會繡花,家裡也沒存著針線,畢竟在這物資充裕的年代,哪個富婆還會縫縫補補啊。

沒針,那便從老頭子那裡拿一根銀針湊和著用吧。

羅桂琴捏著銀針,臉上露出了容嬤嬤的經典表情,拿著銀針往小紙人的小擊擊上狠狠戳了好幾下,給小擊擊雕出了鏤空的花色。

有些美麗,哦不,是慘不忍睹。

而此時的陸俊,正和劉婉在酒店的床上玩妖精打架的遊戲,顛鸞倒鳳掀起被浪滾滾。

在羅桂琴戳下第一針時,陸俊就感覺到自己的小擊擊傳來針扎似的痛感。

頓時就軟了。扶不起來的那種軟。

劉婉心裡鄙夷不已,以前好歹能硬撐個三分鐘,這次居然連兩分鐘都沒堅持到,讓她怎麼演?!

到底是叫還是不叫?叫的話好像演技有點太浮於表面了,不能讓人信服。不叫的話,金主爸爸會不高興的吧?

不行,得讓鑫主爸爸認為自己雄風昂揚,就算軟了也能讓人爽。

金主爸爸高興了,劉婉才能求啥得啥啊。

於是,在猶猶豫豫間,劉婉終於叫了,“啊!!!!!!”

咦~劉婉覺得這不是她的聲音啊,她可叫不出這麼銷魂又慘烈的床。

身上一輕,劉婉發現她的金主正痛苦地滾到一旁,叫得撕心裂肺,臉上的潮紅漸漸褪去,臉色變得蒼白,全身汗如豆大。

縱使劉婉神經再大條也知道她的金主爸爸這是不好了。

不是一般的不好,是很不好。

啊!不會掛掉吧?馬上風?

金主爸爸死在她的床上,這要是被人發現,她就別想再要星途了,聽說最近對劣跡藝人查得很嚴,她可不想上頭條。

沒有這個金主爸爸,還是可以找下一個金主爸爸的。

嘁~劉婉倒是想得美,她頂多上個社會版頭條,娛樂版是別想了,一點作品都沒有的人,在娛樂圈可是查無此人的。

於是劉婉毫不客氣地穿好了衣服,獨自溜出了房間。

在她出了房門之後,頓住了腳步,想了想終於還是給120打了個電話,讓救護車來接陸俊。

不知她是出於良心發現,還是後知後覺地想到陸俊若真出了意外她也逃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