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下來?”仲子期有些無奈,眼神裡甚至帶了些無以言表的寵溺,他的薄唇貼了她的額頭,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在殷竹的心底生了花。

“不下。”她撒嬌,並不多見的蠻橫在這溫馨裡悄悄露了頭。

“還沒有吃飯吧。”不是問句,而是肯定,

“嗯,”她不肯鬆手,像八爪魚一樣的纖細手臂讓仲子期彎了唇角,長髮因酒店房間開著的窗刮蹭著他的臉,淡淡蘭香侵入鼻腔,他斂眸,對她的糾纏毫無厭煩之感。

他只能抱著她從床上起身,步到窗戶邊引誘著讓她抬起頭。

“看那邊,”溫柔耳語,他親親她的額頭。

“嗯?”殷竹軟糯回應,被成功引起了好奇心,終於離開他的頸肩。

“有你愛吃的糕點,”七樓的房間,仲子期的神級視力精確捕捉到對面的特製糕點牌坊。

殷竹眯縫著小眼,想讓視力更清晰一些,摘了隱形後的她帶著些迷濛的可愛,她搖搖頭,表情裡摻著拒絕,“我想吃肉”,對面的糕點店絲毫不能引起她腸胃的共鳴,對,她想吃肉。

狠狠的吃,大口地吃。

仲子期訝異,抱著她轉了身,清斂的眸子尋了一圈,柔軟的白色大床上躺了一條蘭色的蘭系薄紗圍巾,他側身儘可能讓她舒適些,大手拾起將穿著吊帶白T雪紡褲的她包裹住,仲子期勾唇吻了她的頭髮,“那就走吧”。

殷竹趴在他的頸間,繼續聽著他的脈搏跳動,始終不肯下來,心裡像百花齊放,蜜蜂嗡嗡嗡嗡。

就這樣嬌蠻的被他抱著進了走廊,

沒有半絲氣息不穩的他,刷了電梯卡按了樓層,還能抽出閒暇來吻她的額頭。

”我不夠重麼?“

殷竹朦朧著媚眼抬頭看他,身上的嫩滑白肌被他用薄紗圍巾裹的一絲縫隙都不露。

“重,”他勾唇,用鼻尖抵住她的鼻尖。

殷竹剛要發作,準備咬他,就聽見他笑出了聲,“是我心尖兒上的人兒,怎麼會不重。”

她笑開,眼睛裡帶著晶晶亮亮,好似這世界所有喜歡的東西都歸了自己所有,還有一些不知情愫的東西緩緩流進血液和骨髓裡。

他總是這樣,字字句句都讓她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