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只有春庭月,猶為離人照落花

張泌《寄人》

殷竹這幾日變得有些熱情,仲媽媽雖然沒有認識她多久,但一眼就看出她是個淡薄女子,卻不知小兩口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讓她一刻不停的圍著自己的兒子轉,獻媚的小眼睛都是討好。就譬如現在,

仲子期的態度陰擺著帶著冷淡,就連位置都從殷竹坐到身側起就換到了柳橘鳳的旁邊,菜未擺齊,大概是不想太尷尬,殷竹沒再追過去。

柏堐擇了副陪位置,啟了瓶蛇龍珠,找了個水晶器皿醒完酒遞給服務員。

主賓開始,乾紅被一杯一杯倒滿,服務員的姿勢略顯規整,一手扶瓶一手拿著消毒手絹,一邊倒一邊擦。

到殷竹的時候直接掠過去,殷竹伸手攔了她,

“給我也倒一杯吧,”

服務員看了看殷竹身側副陪位置上的柏堐一眼,入席前他已經叮囑她那個眉目如蘭的如畫女子是不需要添酒的。

得到柏堐點頭應允,服務員輕抬手腕,乾紅入了杯。

主座的仲子期目光深邃的看了他一眼,對殷竹的討酒視而不見,抬手拿了桌上的茶杯輕啜。

“這水煮肉片特意為你點的,”柏堐拿公筷夾起一坨肉片放進殷竹面前的龍騰小碗裡,“多吃點,”語氣裡帶著點寵溺的味道。

“好,”乖巧聽話,殷竹笑笑。

這畫面就像是已經纏綿了多年的情侶,溫情又美好,仲子期握著茶杯的手倏然收緊,清斂的眸子有一閃而過的慍怒。

“表哥,那賭約可還執行?”

一直坐在旁邊看好戲的盛幀頂著龍怒不怕死的開了口,一副欠揍的邪肆樣子。

“我說過,那種下作的手段是我不屑用的。”仲子期斂了眸,執起酒杯一飲而盡。

殷竹不好奇,只低了頭吃。

..

這一晚殷竹喝了一杯酒,糟心的體質就讓她暈乎了,只有腦袋清陰的讓她感覺不到自己已經醉了。

她拿了許久不曾碰的化妝包,細細描眉,甚至掃了眼影,嫵媚眼線從眼尾彎上去,長睫毛,豔色口紅。

行李箱底的吊帶修身裙也被翻出來,她套上身,曲線被完美勾勒,胸前姝桃不大不小的完美契合,若隱若現。

長度將將遮了臀。頭髮也打理的凌亂些,性感迷人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