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口供的是個四十歲出頭的警察,看著面前臉上掛了彩的兩個女孩,語氣裡帶著嚴厲又有些無奈。

“警察叔叔,是她先動手的,我不過是自當防衛而已。”顧南溪如實回答。

司晏衿一聽又火了:“司晏卿,你少在這裡裝無辜。你把我打成這樣還想賴賬,我不管,我要驗傷,讓警察把你抓起來。”

“別忘了,我還有三個目擊證人。”顧南溪朝坐在另一邊的三個人,一臉的得意。

司晏衿臉色,登時變了。

不過沒關係,讓她嘚瑟好了,她還有槿一哥哥了,槿一哥哥一定會幫她報了這仇的。

“既是自家姐妹,我建議你們還是私了的好。”警察又說道。

“不行!”

“我無所謂!”

顧南溪覺得,想要收拾司晏衿也不是這一朝一夕的事,何況她剛打得也挺爽的,她得慢慢地去磨著她才夠痛快。

偏偏司晏衿不同意和解,仗著自己的傷嚴重了些,鬼哭狼嚎地求著警察替她作主,把司晏卿給扣押起來。

她就是想讓司晏卿也嚐嚐被拘押的滋味。

兩人一直僵持著,直到盛槿一的出現。

剛進警局那會兒,警察就通知她們找親友過來調解,司晏衿立馬就給盛槿一撥了電話,而顧南溪卻是誰都沒通知。

這不還有李修言跟顧廷遇在,她並不擔心他們不會出面保了自己。

讓她始料未及的是——

盛凌越居然也來了。

盛凌越是跟在盛槿一後一起進的警局,在看到顧南溪脖子上血跡斑斑的抓痕時,他恨不得當場就把司晏衿給殺了。

他以為那天在辦公室裡對司晏衿的警告,她怎麼也會收斂一些,沒想到竟還變本加厲了。

“槿一哥哥……”

看到盛槿一,司晏衿從椅子上起身,哭著撲進了他的懷裡:“晏卿又來欺負我了,槿一哥哥,你看她把我打的,渾身都是傷,我好痛,我要驗傷,讓警察把她這個潑婦給抓起來。”

司晏衿哭得是梨花帶雨,加上滿臉的青腫,讓人看了很是心疼。

“我要告她!”盛槿一的臉色很不好看,但可以看得出來,他似乎還在剋制著自己,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你敢動她試試!”

盛凌越不動聲色地走到盛槿一對面,幽沉的眼睛裡滿是冰冷的光澤,即使對面是自己的親侄子,也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小叔,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要幫她?”

盛槿一急了,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的小叔為何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了那個女人與他們針鋒相對。

盛凌越沒有理會盛槿一,冷冷地將視線落在司晏衿身上:“我記得那天就警告過你,不許你再動她,既然你這麼不聽勸,那我不妨再提醒警察一句,作為一個有謀害他人生命嫌疑的人,那麼是不是該重新判斷,你身上的這些傷都是為了誣陷別人而自傷的呢?”

司晏衿那一刻,不由得有些心驚。

她沒想到盛凌越可以為司晏卿做到這個地步,不過這樣的狀態,也就持續了幾秒。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盛凌越對司晏卿怕是已經動了真感情,那麼他應該很是在意她身邊出現的那些男人。

比如,那位說要罩著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