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正準備休息的解易腦海裡收到父親傳話,“來院子裡,我在水池旁邊的木亭子裡等你!”

解易有些詫異,剛才做明天任務計劃的時候,沒見父親有什麼想交代自己的地方啊!

不用光腦用神念,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嗎?要知道父親精神力等級雖然到了二十級,但遠遠弱於自己、花花和母親,這讓他感覺丟面子,所以一直拒絕用神念相互談話。

解易來到亭子裡,父親正一個坐在那裡,手裡拿著一瓶冰酒。

他看到解易向他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解易:……

這是啥意思?不靠譜的老爸準備讓九歲的兒子喝酒?看老媽知道後,不揍扁他。

解易搖搖頭,坐到父親身邊,老爸這是有心事。

夜色昏沉,除了不遠處建築物的燈光,水池旁,並沒有別的光亮,解易從空間裡拿出一盞照明手燈。

薛楠制止了他,“別開燈,兒子,咱們就在黑暗中坐一會兒。”說完,他又喝了一口酒。

“我象你這麼樣大時,有一次你大伯被族學幾個大孩子堵在了族學的後山的一個山。

天也是這樣的黑,那時候我又飢又餓,聽見薛柳那個廢物在山腳囂張的喊話,要堵上幾天,讓我餓死在後山上。我心裡又恨又氣,衝下山,在眾人之中,只揪著他發瘋一樣的打。”薛楠又喝了口酒。

“等你大伯、二伯趕到的時候,我已經混身是血,全身骨折了十幾處,我在醫療箱裡泡了近一個月。

你偏心的祖父原想輕描淡寫的把這個事揭過去,你大伯帶著你二伯在祖廟門口跪了三天三夜,逼著他用家法打了薛柳五十棍子,不痛不癢。

從那天以後,我就知道命運從來只屬於強者,我開始努力提升武技,提升精神力,努力的將薛柳各科成績牢牢的壓在我的成績下面。

當我開始學習機甲時,薛柳那個渣子對我的成績只能仰望!”說完,薛楠苦笑了一下,他用手揉了揉兒子柔順的頭髮。

“見到你媽,是我一輩子最大的幸運。那段時間,我剛在前線執行了一個刺殺任務,刺殺敵方一個機甲師小隊中的王級機甲師。

戰鬥進行的很不容易,我的那個戰鬥小組,五個人,最後只留下兩個,其餘三人深受重傷,送後方治療後,也僅僅只撿回了一條命,再也已經不能駕駛機甲,再也不能上前線。

我當時很迷茫,也很壓抑。上面把我調回,做些後端掃尾的任務。

那一次是我們需要僱幾個傭兵小隊去做我們實際任務的掩護,我在傭兵大廳,看到了人群中間的一個姑娘!

你媽的出現,就是我人生的救贖,如果不是遇到她,後面薛家的事,我會用最殘酷的手段報復,甚至滅族……沒有了你大伯、二伯,我想不出,那個家族對我還有什麼意義!所以……”

薛楠把解易抱到懷裡,很鄭重其事的說:“你要記住,我的家人只有你們,薛家不是!”

邊說,他邊在解易手掌上划動,解易心裡一凜,爸爸實際想說什麼?是這裡不安全,還是不薛家有問題?

他凝神靜氣的關注著父親划動的內容,“注意,軍方聯絡不安全,民用光腦也不安全!外星異族病毒!”

他大吃一驚,手掌一緊,握住父親的手,然後轉過頭,緊緊的盯住父親的眼睛,父親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光。

解易有些茫然,星際通訊網路已經遍佈河內星系,每一個角落,如果說這個網路都被外星異族控制了,他打了一個寒顫,太可怕了。

怎麼辦?他和母親,花花之間可以用神念傳話,可父親呢?他體內的軍方系統有病毒,會不會對他生命安全產生隱患?

他緊張的握緊父親的手,目光焦急的看著他,父親安慰似的拍拍他,“走,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