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起來,這也是老朱心中的真切感受,就一部《論語》,也能打天下和治天下?

老朱取得這個天下,何等艱難,遇到多少挫折和磨練,只怕是數也數不盡了吧?

劉伯溫當即答道:“皇上說的是,這不過是坊間傳聞,不值一提。”

“若是真如同坊間傳聞那般,這世上豈不是人人記住了論語,都可以得天下了嗎?”

老朱微微頷首,是這個道理。

劉伯溫心中卻是暗舒一口氣,素來,劉伯溫就知道老朱不喜儒家,沒看見儒家的衍聖公到了京城這麼長的時間,都一直被冷遇嗎?

除了一開始召見了那麼一兩次,賞賜了些許東西,除此以外,就再也未曾召見過,彷彿這父子倆就不存在一般。

倒是上次,這衍聖公跑去和朝中官吏喝花酒,被直接現場拿獲,這事後,老朱也未曾重重處置,只是令其閉門讀書。

可是,這大機率是為了朝廷臉面的緣故。

因此,劉伯溫知道,此刻只能順著老朱的話來說。

老朱心中開懷,又道:“伯溫吶,這再過幾月就到了大明首次恩科之時了,此次恩科,除了以往所考四書五經之外,此次有增設了算術、天文、歷史、地理、軍事等等科目……”

“在這裡,這是李善長剛剛擬送上來的條呈,你看看。”喝了一口苦丁茶,老朱將一個奏章遞給了劉伯溫。

劉伯溫當即細看了起來,看著這奏章,心中微驚。

這科舉,簡直就是大變樣了啊!

從參加科舉士子的限定條件,和後續的考試科目,都充斥著不同。

而且,這其中針對意味,可以說非常明顯。

對於如今民間那些消極對抗朝廷的人來說,這科舉直接就是將其拒之門外,簡直就是惡意滿滿。

當然,有人受損,就有人得利,就比如,劉伯溫發現,這科舉,簡直就是為學府士子量身打造一般。

或許來說,對如今的各州府縣學的學子,也是極好的。

畢竟這各州府縣學的規制,俱是按照學府的模板進行調整推廣,和學府大體上來說,幾乎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而若是脫離了這個體系,那就有些令人不忍直視了。

不過說來也是應該的,這能入學學府的學子,都極為可靠,對朝廷的忠心,無需懷疑。

“伯溫吶,你覺得如何?”老朱不冷不熱問道。

劉伯溫略微思索就道:“李相此封奏疏,極好。科舉之制起於隋唐,今李相對於科舉之制創新,令人刮目相看。”

“伯溫吶,這其中可有不足之處,不妨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