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現在也是在學習著老朱。

原先吧,畢竟在政治上沒有太多的歷練,故而一些資訊往往就從自己的神情當初出賣了。

自己還渾然不知。

可是如今,朱標也練就了一番功夫,雖說比不上老朱,但怎麼說,也不是什麼唐昭宗都寫在臉上的。

至少此刻李善長還沒察覺出朱標腦海中的這些想法。

李善長仍是笑盈盈道:“殿下,這鐵劵共分為七等,公爵分為二等,侯爵分為三等,伯爵分為兩等,各有不同的規制。”

“此番鐵劵乃是皇上以民間吳越忠肅王鏐後裔台州百姓餞允一所藏鐵劵為式樣打造,相傳,這鐵劵乃是曾經的所賜……”

李善長詳細的介紹起了其中的內幕,實際上,這實際過程中,要取得這鐵劵還算是十分艱難的。

哪怕如今唐朝已經灰飛煙滅了,可這鐵劵畢竟曾經是皇上賞賜的東西,這在平常百姓家裡,只要拿出來,那也能說明自家的祖上曾經闊過,和你們這些凡夫俗子,不是一類人。

說句不好聽的,這也算是一種炫耀的資本。

朱標仔細傾聽著,這些訊息,對於他來說,也還算有用,起碼瞭解到了這鐵劵製作的前因後果。

而這時,李善長話語一轉,道:“殿下,這段時間以來,太常卿胡惟庸盡忠職守,對於督造鐵劵一事,頗為用心,臣不得不說一句,此人實乃是一員幹才……”

朱標聽著李善長這話,呵呵笑了兩聲。

胡惟庸有才幹,他自是清楚的,和李善長關係近他也是清楚的,此番,李善長公然幫胡惟庸說話,這倒是很少見的。

李善長倒是不以為意,現如今,他也是感覺出來了,皇上有些忌憚他。

這如今北伐已經勝利了!

全國也就還有一些零星的地方沒打下來,不過,這都是時間問題,三五年來,至多八九年,必定可以一統。

可以說,現如今,這打仗的事情要往後排一排了。

既然戰事沒有那麼緊急,那自然,他李善長現在坐的這個位置,坐的越久,就越顯得扎眼。

哪怕實際上李善長他也不想退,可是,不行啊!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這天下已經打下來了,他李善長也到了快被收起來的一天。

就比如這一次,李善長就有些感覺了,對於前線的糧草,不過是稍有延誤,而且他也及時補救了,可以說並未造成多大的損失,可是,老朱還是狠狠訓斥了他一番。

這明顯就是找個由頭嘛!

是故,李善長也動起了幾分隱退的心思,當然,就算是隱退,李善長這一時半會說退也不可能就退下去的。

其一,老朱肯定不願意,別看老朱對李善長一頓訓斥,可實際上,該用還得用,換別人上來,那會搞的一地雞毛。

還不如讓李善長來呢!

這第二,李善長也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這麼多年,憑什麼自己就要將這麼榮耀尊貴的位子讓給別人?

讓可以,可那也得是自己信得過的人來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