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算,最讓吳禎心服口服的就是朱標真的從孔府那裡敲出了三十萬兩白銀和二十萬畝上等良田。

這數還是他吳禎親自點的,絕不會有錯。

當時看著那些田契和白銀的時候,吳禎眼睛都紅了!

這孔家,到底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可真他麼的有錢。

三十萬兩銀子,不過七八天的工夫,居然就湊齊了,還有那二十萬畝良田,那田契都是厚厚的一沓,點了老半天,才算是清點完畢。

而這些,都是朱標搞來的。

就衝這個,吳禎就覺得厲害,這搞錢的能力一流啊!

朱標此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笑道:“將軍,此去山東賑災辛苦,本宮未曾在將軍歸來之時,擺酒為將軍洗塵,倒是本宮的不對了。”

“殿下言重了!”吳禎也是笑著拱手道:“臣不過是做了一些分內之事罷了!”

“理所應當。”

“豈敢讓殿下為臣接風洗塵?”

“將軍請喝茶。”朱標見夕香端了兩個茶碗上來,也是笑著延請。

吳禎略微抿了一口茶之後,就道:“殿下,臣今日前來,是有事要和殿下說的。”

“何事?”見吳禎一見面,就迫不及待的說了起來,朱標也是疑惑。

“殿下請看,這是家兄給臣寫的信。”吳禎從懷中掏出了一份信,預備呈給朱標。

朱標卻是沒有去接,道:“將軍,這是你們兄弟二人之間的私信,本宮不好過目吧?”

“還請殿下過目,此信就是有關臣所說的事。”

見吳禎態度如此,朱標也是不在扭捏,將信接過來看了起來。

吳禎也是道:“殿下,家兄在蘇州任衛指揮使,修繕武備,可是,這沿海常有倭寇流竄,不斷騷擾,劫掠民財,在短短一月之內,就已經發生了幾十起,其中雖有一些被家兄擊潰,可百姓們卻因此苦不堪言……”

朱標看完了信,心中也是瞭然。

倭寇猖獗,這不是一天兩天了,其實之前朱標就知道一點,沿海地區各個地方都有上奏來報。

可是,那段時間朱標也是忙瘋了,哪有時間顧得上這個?

就算想顧,那也沒實力去顧,北伐還在繼續,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錢糧,朝廷自然是要優先保障北伐軍的供應,餘下的才輪到各個地方。

就說是現在,其實也抽調不出太多的兵力去解決這些事情。

這倭寇不是其他,這種就是求財掠奪為目的,壓根就從未打算和朝廷正面交手。

你派人去了,他直接退到海上了,你走了,他尼瑪的又跑到岸上繼續劫掠,簡直就和牛皮糖一樣。

打,不好打,甩,又甩不掉,就他孃的黏著你,噁心你。

而且,這也不單單是倭寇的問題,這有些倭寇,壓根就是一些地方宗族勢力養的,兩者互相勾結,導致這情況變得越發複雜。

說起來,這有明一代,倭寇,一直都算是沿海的禍患,到了嘉靖的時候,這倭寇之患更是猖獗無比,還是戚繼光冒出了頭,平了這沿海的倭寇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