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個,藍氏就有些生氣。

自家這個弟弟是真蠢,非要自己押著元朝皇帝回京,這下好了,想再去前線,還要多費周折。

這讓別人押回來不也是一樣嗎?

說的好像誰能貪瀆了他的軍功一樣,這要是在前線,只怕都能立下幾個不小的功勞。

藍氏清楚,自家這個弟弟是有些真本事的,還有著自己丈夫的照拂,在軍中,肯定不會差。

“那個阿寶?”朱標見聊了半天,阿寶都沒來,頓時就覺得有些奇怪。

“那個……阿寶這兩日腿腳有些不便,殿下還是過些時日再見吧!”藍氏見狀,也是解釋了一句。

“腿腳不便?”朱標挑了挑眉。

這什麼情況?

“嬸孃,您不妨再說的清楚一些,阿寶究竟怎麼了?今日我來,就是來見阿寶的。”說著,朱標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錦盒。

“這是小侄特命銀作局為阿寶打造的禮物,嬸孃當知朱標的誠意。”

見朱標話說到這個份上,藍氏略微猶豫,就道:“殿下,你還是自己來看吧。”

說著,藍氏就帶著朱標往後堂走過去。

進了一間房,朱標就看見阿寶臉色青白,額頭冒著虛汗,在腳那裡還有著一條長長的白布。

儘管阿寶沒有吭聲,可看眼前的情景就知道在忍受著莫大的痛苦。

纏足!

朱標拳頭不由得握緊,藍氏見朱標臉色不是很好看,當即道:“殿下,這女子纏足乃是習俗……”

“此為陋習。”未等藍氏說完,朱標頭一次不給面子,直接打斷了藍氏的話語,做出了自己的論斷。

只是四個字,就令藍氏有些說不出來話來。

朱標此刻上前,阿寶見狀,忙道:“殿……殿下……”

“你是我的太子妃,此等苦楚何必受之?聽話。”說著,朱標就將纏在阿寶腳上的白布扯了下來。

朱標此刻摸了摸阿寶的額頭,道:“這兩日你先臥床休息幾日,等你好了我再來找你。”

“這是給你的。”說完,錦盒便放在了阿寶的手中。

“殿下,你這樣做……”藍氏此刻亦是有些氣憤,朱標卻道:“嬸孃,我敬重你,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出來說。”

剛一出門,朱標就厲聲斥責道:“纏足,此為惡習,為人父母者,豈能如此殘害子女?”

“可阿寶她日後要做太子妃的,若是不纏足,必會惹人笑話。”藍氏也是有些無奈,嘆息一聲。

“笑話?”朱標冷笑一聲,道:“我倒要看看,誰敢笑話?”

“此事我不知便罷了,我若知道,……”朱標笑了兩聲,沒多說話。

只是那態度已然令藍氏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