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的,朱標已經命人燒水了!

“這熱水先給他傷口周圍洗洗,太髒。”朱標在一旁神情若定的指揮著。

幸虧自己不用動手,只要動嘴皮子就可以了!

鄧愈和沐英也沒有阻止朱標,雖然在他們看來這朱標好像是有點瞎胡鬧的意思,不過之前朱標在場中說的那些話至今仍是縈繞在二人心頭。

說不定朱標就有了什麼新的想法。

而且有自己這些人看著,旁邊還有個大夫,這受傷計程車卒肯定是弄不死,頂多就是吃點苦頭罷了!

怕什麼?

那名學徒此時已經將受傷士卒的傷口周圍擦拭乾淨,朱標立即道:“現在用刀割開傷口周圍的皮肉,放出膿血。”

“鄧叔,按住他,別讓他亂動。”朱標再度囑咐了一句。

學徒再度照做,頓時,受傷士卒發出哭嚎聲,要是隻挨一刀也就算了,關鍵是之後朱標又讓那名學徒拼命的擠壓傷口,這疼痛自然不是一般可比。

“嚎什麼嚎,不就擠出一點膿血麼?連這點疼都忍不了,還當什麼兵?回家奶孩子算了!”朱標站著說話不腰疼。

“給我堵住他的嘴,聽著他嚎,就心煩,影響我指揮。”

“還有你,動作快點,再橫著來一刀。”朱標又指揮起了那名學徒,“這膿血一定要擠乾淨,擠不乾淨以後有的是麻煩。”

沐英和鄧愈對視一眼,最後不約而同選擇了沉默。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就由著他瞎胡鬧吧,還能怎麼的?

周圍計程車卒聽著那哀嚎聲就覺得慘,雖然此刻那人嘴被堵上了,只聽見“嗡嗡”的聲音,可還是看的見的哇!

真慘!

大帥怎麼就收了這麼一個義子?

鄧元帥和沐千戶你倆也不管管?不管也就算了,怎麼也在那裡幫忙呢?

朱標掃了一眼旁邊的人,喝斥道:“你們都給我閉嘴,安靜點。”

朱標摸著下巴,道:“將這燒酒給我塗在他的傷口上,周圍也要塗,一點都不能落下。”

這個時代太落後了啊!朱標心中哀嘆。

這能消毒的找來找去,估摸著也就只有著蒸餾出來的燒酒了!

“哎,你們有沒有什麼藥膏,能夠促進傷口癒合的?”朱標看向了那名老者。

他是軍醫,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掌握著這方面的東西。

“有。”老者急忙回道:“我這裡有祖傳秘製的金瘡藥,對於治癒傷口有著奇效,一般來說,七天下去,這傷口就能見好……”

“別廢話了!”朱標哪裡有時間聽他白話,道:“快給他抹上。”

最後這包紮傷口的布匹朱標也是令人先在鍋裡煮了一遍,然後又在燒酒裡泡了一下,然後才用上。

忙完了這些,眾人皆是滿頭大汗,累得不輕,朱標也不輕鬆,說的是口乾舌燥。

此刻再看那名受傷計程車卒,已經疼暈了過去。

疼昏了也好,沒疼死就行。朱標心裡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