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卻是萬萬不能的,更別提,馬氏知道,朱勇使得那些手段,可是不大光明。

“來人,帶她們去換身衣裳,然後吃飯。”馬氏嘆息一聲。

應天大帥府內,此時已經是快要吵翻天了。

“大帥,陳友諒來勢洶洶,我軍絕不能正面與之相碰,應當避其鋒芒,擇機再戰。”

“大帥,陳友諒水軍實力強大,而我軍實力孱弱,此時與漢軍正面對敵,不是明智之舉,我認為……”

“此次漢軍來攻,還是常遇春殺降所致,此人留在軍中,便是我軍的禍害。依我看……”

“太平的三千守軍,與陳友諒交戰不過一刻,便已經損失殆盡,不如我軍獻上一份降表,再給一些金銀財寶,說不定可以說動陳友諒罷兵休戰。”

“……”

朱元璋靜靜的坐在主位上,聽著這些人的爭吵,不發一言。

都他麼是一群混賬東西,平日裡給了你們那麼多的好處,就是讓你們這個時候投降和求和的?也是白養了你們。

片刻之後,眾人也是逐漸安靜下來,朱元璋忽然看見角落中一人,臉色陰晴不定,卻又默不作聲。

劉伯溫!

朱元璋知道他,說起來這劉伯溫不過是剛剛到他這裡來,這屁股還沒坐熱呢!

“劉基,說說看,你有什麼想法。”朱元璋點名了。

劉基緩緩出列,到了眾人身前,拱了拱手,然後輕蔑的掃了一眼眾人,道:“臣以為,凡求和和意欲逃跑之人皆該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只是一句話,殺氣騰騰,卻又擲地有聲。

眾人心中也是一詫,這還是平日裡那個溫文爾雅、沉默寡言的好好先生劉伯溫?

劉基冷冷道:“此次來人不是別人,他是陳友諒,是前不久剛剛殺了自己的主子徐壽輝,還登基稱帝,洋洋自得的將自己年號定為大義的陳友諒。”

“由此可見,陳友諒是一個完全不講道義之人,仁義道德,在他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要和這樣的人對戰,就不應該存有什麼求和的心思,你想求和,他也不會答應,你想避戰,他偏要和你戰。”

“面對這樣的人,我軍唯有死戰,方有一線生機。”

這時,一名謀士冷哼了一聲,道:“陳友諒他的軍隊如此強大,戰船無數,我軍拿什麼和他一戰?”

“太平的三千守軍,不過頃刻間,就被陳友諒給消滅了,我軍現在和陳友諒正面死戰,無疑是自取死路。”

劉伯溫看了那人一眼,道:“不錯,陳友諒他的軍隊是強大無比,可因此我們就要退縮麼?”

“今日我們放棄了應天,撤退出去了,那明日陳友諒再攻來,我們又應該撤到哪裡呢?”

“別人怎麼想我不管,你們要走自己走,我絕不會走。”

這時,一人出列,道:“大帥,能不能讓我說兩句?”

眾人心頭也是一震,說話那人在此之前可是一言未發,在此時,終於要表露態度了麼?

“文正,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朱元璋坐在主位上,掃了眾人一眼,道:“今天吶,咱們敞開說,敞開聊,有什麼話,都別藏著掖著,都放到檯面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