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池月靠著石頭,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想著霍雨安不知道有沒有被祁文曜接住,可雲團不能與外面聯絡也不知道。

太陽越來越大,冷池月爬進松樹林躲避烈日。

霍承澤在崖下一步三滑地一寸一寸地兒地搜尋,不放過任何一個小坑。

可惜沒有任何線索,又沿著小溪下游一直找。

若是落入小溪,會被衝到哪裡不知道,有沒有被淹死也尚不可知,可他不相信冷池月會死,他相信冷池月正在哪裡等著他救她。

眼看一天又要過去,霍承澤坐在石頭上啃著乾糧,其他警察也一起休息。

直升機依舊沒有搜尋到任何線索,便來接他們。

霍承澤不肯走,他說還要找找。

警察們見勸不動就由著他,把乾糧都留給他,讓他沿路做好標記,明日他們再來找。

霍承澤同意了,吃了乾糧後,帶著頭燈杵著棍子繼續找。

直到再也走不動,才坐下來小憩。

他心裡不停默唸著,“冷池月,你一定要等我!”

迷糊中那一片蒼翠的樹林,還有奇怪的石頭又出現了,比昨晚更清晰,彷彿還能看到一個人影靠著樹幹。

他想要再看清楚一些,可仍舊看不清,即使他努力把眼睛再睜大一些也不行,再努力掙扎時他醒了。

他有些無措地看著四周漆黑的一片,冷池月一定在那裡,可是那裡在哪裡?

他要怎麼走?

想要再閉眼時怎麼也睡不著,耳邊總能聽到冷池月在呼喊救命。

他索性站起來,閉眼憑感覺走了一個方向,也不忘留下記號。

不知走了多久,頭燈沒電,這黑燈瞎火他不知道走去哪裡,深一步淺一步的,卻沒有一點害怕。

他只知道冷池月在等著他,他必須快點找到她,她情況很不妙!

走走歇歇,吃吃乾糧省著喝水,黑暗中摸索了半夜,待天矇矇亮時,他看清自己所處的環境。

似乎跟潛意識裡看到的很相似,眼前一片翠綠,盡頭依稀能看到奇形怪狀的石頭。

他莫名感到興奮,冷池月一定在這裡。

快走幾步後,怪石群映入眼簾,直覺告訴他不能踏進去,有一種千軍萬馬的威壓感。

他記得那個身影是靠著樹幹的,不在這堆怪石群裡,於是他繞著這怪石群邊緣走。

冷池月兩天兩夜靠著啃周圍青草續命,加上膝蓋骨錯位即使感覺不到痛,但還是腫脹引起發燒。

她迷糊中看著有個人影晃動,已經分辨不出是誰,她只感覺好熟悉。

霍承澤看到冷池月時,心都快跳出來,他奔上去,喜極而泣,“月月……月月……”

冷池月瞳孔渙散,半耷拉著眼皮,臉色蒼白,含糊不清地說著,“師尊,月月以後只做你徒兒,不要趕我走……師尊……”

霍承澤只聽清“師尊”兩個字,扶著冷池月的手顫抖了一下,有一個聲音突凸闖入大腦。

“即日起,將冷池月逐出師門,永不準再踏入聖靈閣!”

“師尊,不要,求您了,不要趕月月走!!”

“……”

霍承澤甩甩頭,什麼亂七八糟,估計是自己太累,出現幻聽了。

他檢查冷池月身上,只有右腿膝蓋骨錯位,沒其他的傷勢,還有些發燒迷糊。

冷池月急需治療,否則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