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池月送走了這位祖宗,接著招呼其他客人。

其他客人都不會像祖宗那麼難伺候,但伺候祖宗讓她補足了營養。

接下來天天祖宗都要來,冷池月跟他熟了,就隨意起來。

不再是試吃,而是一起吃。

也知道他叫楚俊哲,是幹什麼的他隻字未提。

她也就不問,但她託他幫忙查查十八年前有那些人家丟了孩子。

他也答應,說會盡力查。

這天,快半個月沒出現的小蓮慌張地跑來,“唐叔,不好了,夫人在荷花池邊賞荷花,不慎落水。大夫說……”

小蓮說到一半抽噎起來,“說夫人沒救了!老爺上早朝,這會快天黑了還沒回來……”

即使回來也不會管,老爺已經快十年沒踏進夫人院子了,整日宿在姨娘那裡。

唐叔皺著眉,很是嚴肅,“好好說,怎麼落水了?”

小蓮抹著眼淚,“我也不知道,夫人坐亭子裡,讓我去端茶,回去時夫人就已經落水。等救上來時,夫人已經暈過去。但這不是主要,是大夫說夫人身上起疹子,得了傳染病,姨娘要把夫人……”

唐叔重重敲了一下櫃檯,“應該是姨娘他們動了手腳!再請別的大夫!”

冷池月和楚俊哲剛好下來,瞧著小蓮傷心的模樣問了緣由,然後安慰了幾句。

小蓮聽唐叔的安排,又急急跑去找大夫。

唐叔一籌莫展,他一個外男不適合進入內宅,只能靠小蓮奔波。

冷池月眸光定了定,“唐叔,你信我嗎?信就讓我去看看!”

唐叔盯著面黃肌瘦男子打扮的冷池月良久,這段時日她沒有特別舉動,是藏的深還是他多想,但這個姑娘絕對不是普通的鄉下丫頭。

他又看看楚俊哲,這混吃等死的小侯爺,背後有太后撐腰。

也許可以讓他們插手,有小侯爺在,興許能幫上一二。

唐叔拿出一袋銀子,“打點時需要,我讓馬車送你!”

冷池月拿過銀子,“我去換衣服,男裝不適合進內宅!”

很快冷池月換上一身綠羅長裙,臉也洗淨,整體看上去很是清爽。

但唐叔看著冷池月,久久不知道說什麼。

冷池月朝馬車走去,楚俊哲也跟著跳上馬車。

冷池月把他趕了下去,“楚俊哲,我現在是女兒身,別壞我名聲。男兒身時,咱們還能是兄弟,現在不行!”

楚俊哲站在馬車旁邊,抬著頭望著馬車上的女子,原來她眉心有一顆紅痣,之前廟裡她做了掩飾嗎?

這會兒估計收拾一下忘記了掩飾,他勾了勾手指。

冷池月不明所以蹲下來,她跟楚俊哲如兄弟般,很是信任他。

楚俊哲手指按著冷池月眉心,“這裡沒遮住!”

冷池月拍開他的手,瞪了一眼,“楚俊哲,小心剁了你的爪子!”

楚俊哲點頭,小妮子翻臉不認人倒是很快。

望著冷池月的馬車跑遠,福安牽著馬走出來,也望著遠處,打趣道,“小侯爺,不打算追?”

楚俊哲瞪著福安,抓過韁繩,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福安笑得合不攏嘴,小侯爺都磨了半個月了,怎麼還沒搞定呢?

冷池月在馬車上用遮瑕膏蓋住了紅痣,聽到馬車邊有馬蹄聲,掀開簾子看出去。

楚俊哲眸子裡含著笑正看著她,“順路!”

冷池月惡狠狠警告,“別搗亂,小心我六親不認,兄弟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