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池月待了一會,按了沖水鍵,然後一臉輕鬆地走出來。

她打著赤腳慢悠悠地走回辦公室。

沈才哲抬頭,“去哪兒了?”

“廁所!你不信問他們,他們在廁所門口守著呢!”冷池月指著門口站得筆直的門神。

見三個門神點頭,沈才哲沒再追問,只是眼神意味不明地多看了一眼冷池月。

整個下午,冷池月託著腮盤著腿做沙發,擰著眉思索如何才能讓沈才哲幫她。

可沈才哲什麼都不缺,就缺沈傾妍的一顆心臟,她給不了。

三天過去,冷池月都拿到身份證了,但還沒說服沈才哲。

沈傾妍想幫忙,一開口就被沈才哲無情拒絕,冷池月心裡就差把沈才哲祖宗十八代罵了一遍。

當然了,人家有權不幫忙。

走沈傾妍這條路不通,還有別的路。

沈才哲一定是覺得她不夠誠意,好,她得滿滿誠意賄賂這個冰塊。

晚上她依舊偷溜出去陪白欽言,然後帶去紙條,就說她已經被收養,不會餓肚子,而收養的人就是那天早上的姐姐,所以晚上不用準備吃的。

她以為白欽言不會識字,沒想到白欽言竟然是神童級別的,她多慮了。

天沒亮她又偷溜回來,表示自己一直在家哪裡也沒去。

然後一起送沈傾妍去學校,一起去公司,冷池月主動給沈才哲泡咖啡,噓寒問暖,幫他按摩頸椎,能有多殷勤就多殷勤。

可冰塊臉依舊無動於衷,沒有半分鬆動。

她很快冷了臉,趴在沙發上不動。

沈才哲瞥了一眼,接著工作。

她走出辦公室,找秘書要了幾張白紙和鉛筆筆擦。

秘書雖然很不想搭理這個吃白飯只知道出賣美色勾引總裁的廢物,但又不敢明著發作,畢竟她身後還有三個人時刻“保護”著。

秘書露出得體的笑,把冷池月要的東西備齊。

冷池月又順手拿了一個硬板,氣得秘書幹跺腳,那可是她自己買的。

冷池月鋪好白紙,握著鉛筆,跑到沈才哲面前站立,盯著沈才哲看。

沈才哲不明所以,疑惑地抬起頭,等著她出招,想逃出他手掌心,之前那點賄賂不夠!

就在沈才哲抬頭看向她的時候,湛藍色的眸子眨巴了一下,畫面定格在腦海裡。

她抱著畫紙坐沙發上,鉛筆在紙上“沙沙沙”遊動。

時不時換換姿勢,時不時咬著筆桿託著腮,有時在思考時,還會把筆放在上嘴唇,把上嘴唇用力往上翹,捲住筆桿。

她瞅著雲團埋怨,“這冰塊眼神太難畫!畫不出他本來的那種感覺。”

雲團幫冷池月捏著手臂,用奶娃娃聲安慰,“宿主大人,差不多就好了!”

“差不多就感動不了那個冰塊,他如何幫忙?又如何放行?”冷池月有些洩氣。

雲團慫恿,“要不你再去瞅瞅他的眼神?”

冷池月看著白紙上,所有的都畫好,就差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

眼睛可是點睛之筆,試了兩次,腦海也記得樣子,可畫出來就是沒有本人的韻味。

雲團說得對,再去看看。

她再次走到辦公桌前,可沈才哲壓根不抬頭看她。

於是“色膽包天”無所畏懼的冷池月一隻爪爪撐桌面,一隻爪爪伸了過去,捏著沈才哲的下巴,強行把沈才哲的臉抬起來。

沈才哲立馬眼眸微眯,眼神冷冽,正想發作時,總經理推門進來,恰巧看到這一幕,忙不迭抬手遮眼退出去,吞了吞口水。

冷池月滿意點頭,這個眼神才配得上這張冷臉,她滿意地鬆開手,像沒事人一樣坐回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