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池月聽完也忍不住惋惜,可孩子是無辜的,他也是意外來到這個世上,最親的人卻讓他小小年紀就心靈受創。

以後長大了也是一個有心理疾病的人,說不定會極端報復別人。

冷池月覺得她除了拯救布偶貓,還想拯救那個小孩,給他一點溫暖。

在雲團帶路下,冷池月化成貓的樣子,經過長途奔跑,然後順著下水道管,爬到陽臺。

白欽言沒有睡,縮成一團坐在床上,抱著膝蓋,望著陽臺月光下微風吹拂的窗簾發呆。

這時他看到一個東西躍上陽臺,端坐在月光下,用發光的綠色眼睛看著他。

白欽言揉了揉淚眼,並沒有感到害怕,而是慢慢下床走過去。

冷池月跳下來坐地上。

白欽言跪坐在冷池月面前,弱弱地問道,“你是前兩天的那隻布偶貓嗎?”

冷池月點著貓頭。

白欽言抬起小手,“能摸摸嗎?”

冷池月看著小心翼翼的白欽言,有些心疼,多好的孩子,真是命運不公呀!

她主動用頭蹭了蹭白欽言的小手,表示友好。

白欽言笑了,眼裡放光,恢復了天真孩童的模樣。

他摸著冷池月的頭,又摸摸她的背,關心地問道,“你怎麼跑出來了?你的傷好了嗎?我不能收養你,否則你也會被媽媽打!”

冷池月微微點頭,走了一圈,表示自己好的不能再好。

白欽言把冷池月抱上床,再抬起小短腿爬上去。

他開啟平板電腦,指著圖片,“你以後也會像這樣漂亮,等我再大些,我就能收養你。”

冷池月看著圖片,原來布偶貓的毛這麼長!看起來的確很好看,很有治癒性。

就是太金貴,小錢還養不活!

等這孩子長大收養她,那得是什麼時候,她已經壽終正寢了。

白欽言擼著貓,稚嫩的聲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女生嗎?踏著月色而來,能叫你月月嗎?”

月月呀!

這名字很熟悉的感覺,那就月月吧!

剛好跟她名字也符合。

她點著頭。

白欽言繼續說道,“月月,你有朋友嗎?我沒有朋友,幼兒園的小朋友說我是強·奸·犯的孩子,都避著我。有時還會拿石頭砸我,但媽媽不喜歡我,這些我都不能跟媽媽說。”

“老師也會用厭惡的眼光看我,我沒有犯錯,是小朋友的錯,但老師訓斥我,還把我叫走廊站著,狀告家長,我又少不了一頓打!”

“月月,你也會經常被打嗎?被打身上會痛,可心裡更痛,他們為什麼都討厭我?我努力做很好,可為什麼還是一樣被罰被嘲笑?”

白欽言說著說著眼淚掉下來。

冷池月聽著,這些話他估計沒有對別人說過,沒人理解他。

罪犯的孩子也是人,大人的錯為何要強加在孩子身上,他可是什麼都沒有做過。

這時門把鎖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