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是小葉說的,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嗎?

就像弄死那個豬頭秦敏一樣?

可想弄死顧娃兒,不需要用這個“同歸於盡”的蠢辦法。

搶救室門上的燈滅了,門開啟,醫生臉色蒼白,額頭全是汗水。

秦嵐冷著臉,鳳眼微眯,一瞬不瞬地盯著醫生,敢說冷池月死了,他會讓他後悔。

小葉連忙上前擋住秦嵐,滿臉恭敬,“醫生,她怎樣了?”

醫生擦去額頭的汗,“子彈取出來了,目前生命體徵還算正常,會不會有其他併發症,待後續檢查!畢竟傷在要害!”

小葉連忙點頭哈腰,“是是是,醫生辛苦了,回頭一定送上錦旗,感謝醫生妙手回春!”

小葉滿臉笑意,他就知道一切都在冷池月的掌握之中。

再回頭看秦嵐,臉色緩和很多,剛才那一副吃人的樣子,若是得罪醫生,後續治療醫生不盡力,吃苦的不還是冷池月嗎?

有時強權解決不了問題。

單人病房裡,冷池月靜靜睡著,秦嵐坐在邊上盯著冷池月的臉。

這張臉似乎已經刻入骨髓裡,他一個人時,眼前總會浮現她一顰一笑生氣蠻橫的樣子。

手機響了,他走到窗戶邊,接起電話,磁性低沉的聲音在病房裡響起。

冷池月悠悠轉醒,睜開厚重的眼皮。

雲團見狀,立馬衝過去,抱著冷池月脖子深情哭訴。

勒得冷池月一陣咳嗽。

秦嵐聽到咳嗽聲,結束通話電話走過來,扶起冷池月靠自己肩膀,把水遞到她嘴邊。

冷池月覺得這樣怪怪的,“小叔,還是讓我靠枕頭,你這骨頭磕人!”

也的確磕人,硬邦邦的。

秦嵐冷著臉,“啪”把杯子放桌上。

冷池月縮了一下,她是病人,甩什麼臉色呀?

秦嵐抿著唇,把冷池月放枕頭上,雖然生氣,但動作很輕柔。

然後又把病床床頭搖起來。

冷池月撐了撐身體,自己拿杯子喝水。

她若是要這個活閻王伺候,感覺隨時會被掐死!

也不知道在家裡的半個多月,是如何同活閻王相安無事過來的。

不過那時,他們交流少,雖在一個屋簷,但都做著自己手頭的事,沒交集!

但現在她落到他手裡,感覺日子不那麼順暢了。

她喝了一口水,弱弱地問道:“我能不能回家?”

秦嵐坐在邊上,面無表情地應道,“不能!”

冷池月扁了一下嘴,她就知道,他一直以來除了命令,決定她的一切,從來沒有商量的餘地。

等她恢復一些體力,想回家他還阻止不了。

小葉提著大包小包的吃食,推開門說道,“嵐哥,你讓買的這些吃的,冷小姐會喜歡嗎?”

秦嵐警告的眼神看過來,小葉瞬間閉嘴。

轉而看到冷池月正疑惑地盯著自己,解釋道,“醫生說注意營養搭配,有助於恢復!”

他把吃食放床頭櫃上,“嵐哥,我去忙了!”

說完開溜,當著聰明的冷池月說謊,分分鐘被拆穿的尷尬。

冷池月翻著袋子,又瞅瞅秦嵐,確定這是醫生的吩咐,病人能吃薯片糖果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