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集團機密洩露,讓秦老頭大為惱火,要徹查是誰洩露出去的。

雲團很放心,沒人能查到它頭上。

秦嵐也很安靜,待自己的房子裡,偶爾接發一下郵件,要麼就把玩宿主大人的電棍發呆。

它實在看不出這個活閻王在想什麼,索性不去研究。

禮拜天早上,三舅舅早早跑來,冷池月還在砍地瓜藤。

三舅舅滿臉憂色,“池月,三叔呢?”

冷池月一邊砍豬潲一邊應道,“外公去巡山了!”

說是看看地瓜藤有沒有被什麼偷吃,需要補插的。

三舅舅“哦”了一聲,“三叔回來,跟他說一聲,我爸昨晚過了!”

冷池月一個手滑,一刀削掉左手食指的一塊肉,鮮血滴滴答答流出來。

三舅舅上前想幫忙包紮,冷池月拒絕了,“三舅舅,你先去準備後事,我去找外公!”

大外公突然離世,這對外公來說打擊肯定不小。

他們三兄弟相互照拂,活到這把年紀,親情大於一切。

三舅舅離開後,冷池月咬著牙,把白酒倒流血的食指上,瞬間撕心裂肺的痛襲來。

痛得她眼淚花花轉。

然後剪了一塊粗布包起來,就往地裡跑,連門都沒關。

她想著就在屋前屋後的,沒人那麼大膽子入室偷竊,再說家徒四壁,也沒什麼可偷。

唯一值錢的恐怕就是豬欄的兩頭肥豬,還有地裡的五頭羊。

冷池月跑了好幾塊地,才找到外公,說了大外公的事,外公立馬奔去大外公家,連早飯都不回家吃。

冷池月還不能去,她得把家裡的事弄完。

待回家一看,地瓜藤已經砍好了。

冷池月問雲團,“誰幹的?”

雲團搖頭,“不知道!也許是活閻王的人吧?他們一直在監視你呀!”

冷池月懶得費腦子去想,趕緊餵豬,又去割青草,倒進魚塘,才關門跑去大外公家。

至於食指的傷有空再用白酒洗洗就是。

當她到了大外公家,大外公已經換好壽衣,安詳地躺在床上。

地上已經點燃了油燈和香。

冷池月先點了香,再去找外公。

走到一個房間門口,她聽到外公嚎啕大哭,大舅舅和舅母在極力安慰。

大舅舅說道,“三叔,爸昨晚還跟我們一起喝酒,他說這輩子已經過得很好,媽說他半夜還起夜了,等早上媽醒來時,爸不知道是什麼走的!”大舅舅說了大外公走的前後。

又接著問道,“我們不知道爸到底是什麼時辰走的,那道士先生那裡怎麼給死亡時間?”

外公吸了吸鼻子,聲音難掩悲痛,“你們商量著吧!”

大舅母接著說,“三叔,保重身體,你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

之後屋內一片寂靜。

冷池月站在外面沒有進去,心裡也很沉重。

人雖然終有一死,可她不想看到親人離開。

她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