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池月從醫院出來,直接回家。

也許外公已經被洗腦,冷池月剛到家,就被拉著進行了長達兩小時的談判。

冷池月陪著外公坐門檻上,幾乎把大門都堵住了。

祖孫倆看著春雨打溼地壩,再看著屋簷“珍珠”低落下來,濺起小“珍珠”。

外公抽著煙,冷池月雖然不喜歡煙味,但卻極力忍耐著。

外公告訴她,要她跟著母親去新家,享受更好的生活條件。

等把家禽處理了,他也會去。

那裡有母親買的房子,在市中心,上學方便,他去公園玩也近。

一把年紀了,舅舅靠不住,他也不奢望舅舅會給他養老。

明明說著去享福的話,可卻看不到外公的笑臉,冷池月在思索外公想要什麼。

她轉學去隔壁市外公會高興嗎?

如果外公看到她拿了很多獎會笑一下嗎?

外公癱瘓在原劇情只是帶了一兩句,因為那是原主死後的事,所以她拿不準確切的地點和時間。

若是外公不在鄉下勞累,是不是就會避免摔倒癱瘓?

她不確定自己什麼時候完成任務會離開,但她想自己離開時,外公至少是健康的。

她的人生軌跡與原主經歷的已經有很大分歧,原主的生活裡只有她一人,而她生活裡有夏川,還牽扯出其他無關人。

雖然害蟲一直存在,但原主只會承受,而她卻吊打害蟲。

還有母親竟然不是按原劇情走,卻要她和外公跟去隔壁市。

變故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她心裡有些打鼓,雲團卻說不怕,大不了不能完成任務而已。

僅僅而已嗎?可她已經有了顧慮,有了擔心,她不想讓這個小世界崩塌,她想讓在乎的人自由自在高興地活著。

外公是她最在乎的一個人。

禮拜天,羅英帶著冷池月和外公一起去了隔壁市的新家。

見到了新繼父,他是一個成熟穩重又帥氣的中年男人。

他對冷池月和外公很客氣,跟外公承諾,待冷池月一定會像親生的一般。

母親在私下聊天時說新繼父的原配在剛結婚的第三年就生病死了。

沒有留下一兒半女,而那女人死時,他卻在外地,連最後一程都沒有送上,這讓他耿耿於懷,即使跟她有了一兒一女,卻不說辦結婚證的事兒。

而這也是母親希望的,母親還沒有離婚,當然也辦不了結婚證。

冷池月不明白這種相處方式,不是結婚才是保障嗎?

而這兩位大人,似乎都不願意結婚。

都被婚姻傷害過,害怕結婚嗎?

可看他們一家,卻不會因為沒有結婚證,有一絲嫌隙與算計。

男人用力賺錢,女人在家照顧孩子,弄好熱菜熱飯等男人回家,過著平凡的幸福生活。

沒有結婚證保障,但新繼父在附近給母親另買了一套房子,房產證是母親的名字。

這也算是對母親的補償吧!

母親讓她和外公住那裡,吃飯來這邊,距離就幾分鐘。

經過白天的接觸,這個家的五歲弟弟開始動不動往冷池月身邊靠,但又害怕冷池月冰冷的臉。

而六歲的妹妹高冷範,誰都不搭理。

倆小孩爭東西時,弟弟大哭大鬧,而妹妹趁大人不注意時狠狠拍弟弟一巴掌,而大人看過來時,只看到弟弟追著妹妹要報仇。

最後,弟弟被拉邊上修理,妹妹手裡捧著勝利獎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