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一生都有自己的奇遇,無法淡忘的過去,最好的生存法則應該是過好當下,等某一天回頭時,能驕傲地說一句,“不枉此生!”

外公是驕傲的,他沒什麼文化,但任職期間,整個村都恪守“獨生子女”生育準則。

所以,外公經常拿到優秀幹部的獎狀回來。

隨著外公酒越喝越多,話也就越多,講到外婆,講到母親,再講到舅舅。

還談論到死去的父親,以及她在繼父家受的苦。

她認真聽著,感覺到一個老人無論自己兒女多大,都是他放不下的牽掛。

擔心兒女吃苦,又覺得自己力不從心。

她有很多感慨,外公堅毅外表下有一顆脆弱的心,她想好好保護!

冷池月見外公喝得差不多,就打水讓他洗去腳上的泥土,再去睡覺。

外公躺上床,拉著她的手,說著酒話,“池月,外公高興!真的高興呀!”

冷池月給外公蓋被子,哄著,“是是是!先睡覺!”

翌日五點,冷池月煮好粥,備了一點酸蘿蔔,就去地裡割地瓜藤,然後砍碎,配著糠餵豬。

又牽著兩隻羊媽媽去地裡,三隻羊寶寶跟在羊媽媽身邊,活蹦亂跳著。

尋到一塊空地,周圍都有青草,冷池月便把羊媽媽繩子綁著的鐵氈子敲進地裡。

這樣以鐵氈子為中心,周圍的草都能吃到,又不會出現羊被勒死的情況。

她安心割地瓜藤,又剪成一截一截的。

還有幾塊地沒插地瓜藤,她要在回學校前幹完,外公就少一點活。

等外公來到地裡,冷池月正躬著瘦弱的身板插地瓜藤,他沒有多說什麼,拿著鋤頭挖地。

*

冷池月眼裡盯著目標,只覺得時間過得太快,眼看明天禮拜一,今晚就要去學校,可還有兩塊地沒忙完。

她決定禮拜一不去上課,再幫忙幹一天活。

就在冷池月天黑還捨不得回家,滿手泥巴恨不得再插幾根地瓜藤的時候,夏川坐著車去李栢家,參加李栢妹妹的生日聚會。

他著一身白T黑褲休閒運動裝,額前幾縷碎髮自然垂下,更顯得灑脫不羈,陽光俊朗。

他是故意收拾這麼清楚,想給冷池月留下好印象。

李栢迎出來,往夏川身後看了看,打趣道:“來這麼遲,還以為你去接你的冰山美人了!”

夏川扔過去一個禮盒,嘆口氣,“她說沒空!等會我快點回學校,兩天不見,不知道她怎樣了?挺想她的!”

李曄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挽著夏川的手臂,嬌嗔道:“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