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池月迷糊中聽到耳邊傳來急促的呼吸聲,還參雜著絲絲酒味和菸草味。

她厭惡別人離她太近,未做多想,拳頭便朝呼吸聲傳來的地方舞過去。

只聽一箇中年男子沉悶地“啊”了一聲。

冷池月睜眼,翻身坐起,屈膝一條腿,手肘搭在膝蓋上,銳利的目光冷冷地看著眼前捂著左眼的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顫抖著手指,指著冷池月,通紅著右眼,面目扭曲,怒吼著,“冷池月,你這個騷貨,你媽嫁進這個家沒盡婦道,你作為女兒不應該要補償嗎?平白無故養你十幾年,你就這樣對待你老子?”

當初那女人嫁進來,不出一個月,帶著錢跑了。

村裡人都說那女人給他帶了很大一頂綠帽子,他一直都不信,今晚去別人家吃飯,喝了兩口白燒。

主人言辭確鑿地說,村裡人出去打工,看到那女人一家四口了,絕沒有撒謊。

讓他做好打算,別虧了夫人又折兵。

他頓時心裡如萬蟲啃噬,又痛又怒。

那女人去打工,不寄一分錢回來,而他卻把她女兒拉扯這麼大。

憤怒憋屈湧進大腦,加上喝了一點酒,他更加覺得要討一點回來。

既然敢給他戴帽子,那他就讓她女兒補償。

思至此,他癲狂一笑,嘴角不停抽搐,眼神更加狠厲。

看著床上的小人跟那女人長得如此相似,沉睡已久的兄弟躁動起來。

他盯著女孩的胸就要撲過去。

冷池月沒動,面色清冷,這是要母債女還嗎?

男子剛靠近,她便重重一拳打在男子右眼,痛得男子蹲下來哇哇直叫。

【資訊傳送中,請宿主接收!】

系統機械聲音響起。

冷池月大致過了一遍。

原主也叫冷池月,女,十七歲,高二。

四歲父親意外身故,奶奶痛失愛子,遷怒母親,罵母親是掃把星,剋死父親,並把娘倆趕出家門。

父親身故的撫卹金全握在奶奶手裡。

母親帶著她,家回不去,又沒錢,只好投奔孃家。

舅母日日冷嘲熱諷,母親不聽外公勸阻,毅然嫁給別村裡最窮的人家。

後來母親扔下她出去打工,把學費寄給外公,讓外公代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