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婉勾勾唇:“好啊,不過這就要看看你說出來的能不能夠讓我滿意了。”

張穎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是二小姐,是她讓我這麼做的,因為她根本就不是老爺的孩子。”

“什麼?”幾道驚呼聲響起。

張穎喘著粗氣道:“老爺在無意之中發現了她的身世,糾結之下,本想收回給她的那一份家產,二小姐得知了這件事情之後便找上了我,給了我一包毒藥。”

“她說,只要我將那毒藥餵給老爺吃下,她就給我一大筆錢能夠保證我娘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劉志成,憤怒的衝上去,一巴掌甩在她臉上:“我爹給了你娘那麼多的錢,難道還不夠嗎?”

“那又怎麼能一樣。”張穎的頭被打了一篇,她捂住自己的臉頰。

“我不過是一個小妾,她給的聘禮還不夠我娘用一年的。”

張穎的嘴唇都被咬破了,鮮血在口腔中蔓延。

她啞聲道:“我能夠向他要一次錢,兩次,可卻不能夠向他要一輩子,他現在寵愛我,不代表以後寵愛我,我知道你們都打心眼裡瞧不起我,我不要你們施捨的。”

齊小婉聽見這話忍不住皺了皺眉。

因為不想要別人施捨的東西,所以就要害死一個人嗎?

“所以,這一切都是劉二小姐指使的對嗎?”她轉回了正題。

“是,沒錯。”

“那你又有什麼證據?”

“那毒藥……毒藥是她夫君親自配製的,你們只要去她夫君的府中搜查,就一定能夠找到。”到了這個地步,張穎也已經不想再隱瞞什麼了,乾脆全盤托出。

翌日。

天不亮,一隊官差就敲響了宋家的門,衝進了劉二小姐的房間之中,然後搜出了各種各樣的毒藥,其中就包括了殺害劉老爺的那一份毒藥。

於是,劉家二小姐和她的夫君都被一起給抓到了公堂之上對陣。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任憑他們再怎麼狡辯也不過是枉費心思。

最後,在知府的宣判之下,兩個人都被判定了秋後問斬。

劉府。

劉志成跪在棺材的面前,低聲說:“爹,兒子如今給您報仇了,您別怪兒子心狠手辣,那等狼心狗肺之人,能夠幹出這樣的事情,兒子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齊小婉和戚墨並肩站在門口,她輕輕的打了一個哈欠。

昨天晚上睡的晚,早上又起得早,她現在腦袋還是渾渾噩噩的,不過雖然腦袋不清楚,但眼睛卻是一片清明的。

在她的眼睛裡面,原本盤繞在劉老爺棺材上方的那一股死氣,漸漸的消散了。

外面的太陽正好,落進了靈堂之中,一直冷冰冰的靈堂多了幾分溫度。

齊小婉聽著劉志成絮絮叨叨的說了許久,終於是忍不住了,伸著頭往裡面看,說:“今天是個不錯的日子,適合安葬。”

劉志成這才連忙爬起來,道:“沒錯,耽擱了這麼久,確實該讓爹入土為安了。”

他立刻喊來人,準備重新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