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死去的是她的公公,她夫君的爹,可是她仍舊覺得心中惶恐。

幾個人出了靈堂,外面涼風習習,可是齊小婉卻覺得有些冷。

她走到戚墨的身邊,伸出手指頭,戳了戳他,低聲道:“我有些冷了。”

戚墨順勢抓住了她的手指,一股灼熱的溫度便從他的手掌中傳到了齊小婉的身上,驅散了她身上的寒意。

齊小婉立刻舒服的喟嘆了一聲。

果然,有個行走的火爐子在自己身邊就是好。

旁邊,一心想要尋求答案的劉志成雙目灼灼的看著齊小婉:“姑娘,您方才說的……”

“我說,兇手可能不止一個人。”齊小婉故意露出一副愁眉苦臉的神色,“只是我這說出來,恐怕你也不願意相信,所以我並不知道該不該說。”

劉志成立刻道:“姑娘儘管說就是了。”

齊小婉故作憂愁的嘆了口氣:“我與你說了,我師承茅山……”

戚墨:“咳咳!”

齊小婉回頭看他。

目光幽幽。

有什麼話都給憋回去,不準笑!

戚墨立刻用拳頭抵著自己的嘴,垂著頭當個石頭人。

這丫頭,可真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齊小婉回頭繼續,嚴肅的說:“我今日來的時候,看見劉二小姐身上籠罩著一股死氣這股死氣,只有枉死之人才會散發出來,而且會依附在兇手的身上,所以……”

劉志成的眼睛幾乎縮成了針尖狀:“您的意思是她害了父親?”

他雙手緊握成拳,神色恍惚,還有幾分懷疑。

顯然他並不願意相信。

齊小婉從門房那裡得知這位劉家大少爺是一個忠孝之人,對自己的妹妹也還算是寵愛,即便劉二小姐可能不太喜歡這個便宜哥哥。

所以,對於他這樣的表現,齊小婉也並不意外。

齊小婉並不想逼著他相信,只是迂迴道:“我並不願意挑撥你們兄妹二人的關係,只是正好看見了,所以心中疑惑,我也沒有證據,只有你自己去查。”

查到了,再將兇手繩之以法,平復了劉老爺子心中的怨氣,籠罩在琢玉身上的那死氣也會自然而然的消散。

劉志成顯然被這話給打擊的不輕,神情都有些恍惚。

反而是劉夫人發了一會兒呆之後,才忽然說:“原來,那天我沒有看錯,真的是她和那張小娘子在一起。”

幾道目光齊刷刷的就落到了劉夫人的身上。

劉志成更是雙眼泛紅:“媛娘?你知道什麼?你怎麼沒有告訴我?”

劉夫人搖搖頭,回憶一般的說道:“爹被害了的當天,我看見有一個人在後門和張小娘子說話,兩人之間似乎還交換了什麼東西?我當時覺得那身影有些熟悉,可是那人轉眼間就不見了,我便以為自己看錯了。”

頓了頓,她繼續道:“那人是二姑娘。”

她早就懷疑了,只是因為張小娘認了錯,所以她便將這件事擱置到了一邊。

如今再一聽人提起,她便越發肯定。

院子裡面忽然是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