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婉小心翼翼的看他:“臨,臨淵?”

完了完了,看這樣子,該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

戚墨替她清洗著傷口,等洗乾淨了,將傷藥撒在手上。

齊小婉面容又是一陣扭曲。

戚墨輕柔的將她的傷口包紮好了。

這一套動作下來都沒有聲音。

滲人得很。

齊小婉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其實,也不是很嚴重,就是看起來嚇人了一些。”

“咔嚓”一下,戚墨手中的金瘡藥瓶子直接被捏碎。

粉末飛了滿天,還有些嗆鼻。

戚墨咬牙切齒的道:“不是很嚴重?”

幾個字就像是從唇齒之間擠出來的一樣。

齊小婉脊背一陣發麻。

就算是昨天腦袋不清醒,差點兒把琢玉給掐死,齊小婉也想到過戚墨竟然會對自己這樣生氣。

她心虛不已:“我,我這也是,沒注意。”

戚墨現在儼然是火冒三丈的狀態。

齊小婉懷疑,若不是自己現在是個傷患,估計得被他提起來吊打一頓。

戚墨的眼神彷彿要將她穿透:“你告訴我,你手上這傷到底是怎麼來的?”

林平在旁邊看著兩人對峙,小小的腦袋裡面充滿了大大的疑惑。

姐姐不是說這傷口是不小心碰到刀子劃傷了嗎?

但大人之間凝滯的氣氛也感染了小孩子,他識趣兒的跑到一邊躲了起來,只伸出一個頭看著兩人,還悄悄的豎起了耳朵。

齊小婉嘴角扯了扯:“都說了是不小心被刀子給劃傷了。”

戚墨步步緊逼:“被什麼刀子劃傷的?你去做什麼了?又為什麼會被刀子給劃傷?”

他嚴肅得就像是在審問犯人一樣。

齊小婉現在就像是一個犯人,一連串的問題砸下來,她自己都懵了。

還好昨天尋找的藉口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她含糊道:“就是打算上山去瞧瞧,可沒有想到那刀子落下來,落到了手上。”

沒錯,就是這樣。

不要心虛。

沒什麼可心虛的。

她不停的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

戚墨額頭上的青筋,跳得很是歡快,她剋制著怒火:“齊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