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婉嚇了一跳:“庸哥,你別生氣,這人都被抓了,在說了,我這不是沒事兒……”

“你這還叫沒事,若不是他們去的及時,你真以為自己能夠逃得出來?”劉庸手裡面攥著那燒火棍,恨得咬牙切齒,“可恨如今我沒有功名在身。”

若是有功名在身,他又豈會在這裡乾生氣。

齊小婉看他氣得面色潮紅,目露兇光,彷彿像是要吃人似的,忙道:“庸哥,那人如今已經被關起來了,這輩子都不會有再出來的機會了,我也真沒事。”

劉庸憤憤的將燒火棍兒一把扔進了灶裡。

要是自家妹妹真被欺負了,他就是拼著這條命,也要拿到砍了那狗東西。

齊小婉看他氣得不行,悄悄地把鍋蓋給開啟一點。

裡面的香氣便竄進了劉庸的鼻子裡面。

他下意識的嗅了嗅:“什麼味道,好香啊?”

“是東坡肉。”

“東坡肉?”

齊小婉說:“就是悶五花肉。”

她看大約可以收汁兒了,提醒道:“不用再添柴了。”

劉庸就勢住手。

隨著鍋蓋的開啟,那香味便越發的濃重,撲面而來讓他口水都止不住的分泌,眼神也不停的往那鍋裡看。

只見被切得方方正正的五花肉用繩子拴著,悶在鍋裡,醬汁濃厚,香氣濃郁,隨著齊小婉那五花肉給擺進盤子裡面,再澆上一層濃厚的醬汁,瞬間紅得透亮,色如瑪瑙。

劉庸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這倒是趕巧了。”

村子裡也不是家家戶戶能夠這樣吃的,雖然知道齊家現在略有家產,可是這一間房子蓋下來,劉庸估摸著也剩不了多少錢了。

齊小婉俏皮道:“你若是隔兩日來家中,倒也還是趕巧,畢竟天天都這麼吃,你天天來,天天都趕巧。”

一頓飯菜而已,若是讓人愧疚了,倒顯得不那麼美味了。

劉庸知道他的用意,頓時失笑:“你這丫頭。”

許是為了安慰齊小婉那顆幼小的受傷的心靈,所以,今日的林彩蘭大清早的便起來,將家裡面的排骨給悶進了鍋中,又做了幾條魚,等給建房子的人送去後,幾個人這才上桌吃飯。

如今這是在鄉下,也沒有什麼男女不能同席的說法,一大家子人吃得開開心心,屋裡的小孩兒卻哭鬧起來了。

齊小婉吃了個半飽,當時便放下飯碗,說:“舅娘您先吃,我去看看安安。”

安安睡在屋子裡的小床上,齊小婉進去的時候,他正閉著眼睛嚎啕大哭。

安安小臉哭得通紅,哭到累了,還打了個嗝。

齊小婉沒多想,抱著他逗了一會兒,卻發現小孩還是哭鬧不止,伸手一摸,卻發現小孩的額頭,滾燙得能夠煎雞蛋了。

“嘶——”

何秋雨也進來了:“這孩子今日怎麼了,怎麼一直哭個不停?”

齊小婉將安安遞給她說:“有些發熱,恐怕得找個大夫看看,我去找村子裡的大夫。”

她自個兒這半吊子的醫術,可不敢拿出來,隨便給別人看病。

齊小婉正往外面走,可是安安卻哭鬧著揮著手,白嫩嫩的小手臂上隱約有個黑色的胎記從齊小婉的面前一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