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念慈在旁邊給她倒了一杯水:“你先冷靜冷靜,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

“沒錯。”戚墨抱著手臂在旁邊道,“陳一水不是拎不清的人,除非他不想要腦袋上的那頂烏紗帽了。”

他的身份到底在這裡擺著,陳一水決計不敢輕易動手。

除非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戚墨沉吟片刻:“先讓人出去打探一番吧。”

思來想去,似乎也就只有這麼個辦法了。

戚三心領神會,腳尖輕輕一躍便跳出了院子,很快就消失不見。

幾個人心急如焚的等著。

大概等了一個時辰,沒有等到戚三回來,卻等到了溫家的兩位少爺上門。

下人們將人給領了進來。

溫家的兩位少爺神色匆匆,兩人一進來便對著幾人輕輕的拱了拱手,算是打了個招呼。

緊接著,溫遙便提高了聲音說:“齊姑娘,這一次真的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他聲音高昂,一波三折,彷彿還帶著幾分感情。

齊小婉在旁邊聽得眼皮子直跳。

溫行舟似乎也有些受不了自己這二貨弟弟,伸手在他的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有事情就好好說,不要在這裡鬼哭狼嚎的。”

溫遙被拍的一個趔趄,苦著臉,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

溫行舟將目光投向齊小婉,說:“齊姑娘,這次確實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對了,雲煙樓應該也出事了吧?”

齊小婉:“確實,溫公子說的人命關天的大事,不會也是這件事吧?”

指名點姓找自己,恐怕又是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

溫行舟苦笑:“事關郡守府和郡守大人。”

齊小婉心道一聲果然。

她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這件事情說起來也很是玄乎。”溫行舟苦笑道,“那宋月娥被放出來了。”

“這個我們也知道。”薛念慈接過話茬,“雲煙樓就是她讓人封的。”

她今日路過郡守府,也是碰巧撞見了,聽到了一些風聲,所以這才急急忙忙讓齊小婉他們趕緊離開。

溫行舟繼續說:“這還要從昨天晚上說起,聽聞昨天晚上郡守大人去了那宋月娥的院子一趟,後來不知道怎麼著,就跟鬼迷了心竅似的把人給放了出來,只是聽說,郡守大人如今的狀態不太對勁。”

“什麼叫做不對勁?難不成他還被人給操控了?”薛念慈失笑。

這個“不對勁”也不知道是個怎麼樣的不對勁法。

萬一郡守就是打算和他們秋後算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