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墨和她相處的久了,只一個餘光就知道她認得這東西,便問道:“上面寫了什麼?”

齊小婉伸手指著靠右邊的兩個字:“信徒。”

“信徒?什麼信徒?”溫遙瞧見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咂吧咂吧嘴,品出來了。

“姑娘是說這兩個字寫作信徒?可是信徒和大師的失蹤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問。

這簡直就像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畢竟他們家又沒有。

更何況,信徒是怎麼進來的?

溫遙平日裡面只是一個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聰明勁兒全部都用在了吃喝玩樂上面,但溫行舟卻不一樣,他敏銳的從窗戶透過去,看上外面那棵大樹。

戚墨跟著在旁邊用手指著窗戶外面正對著的那棵樹說:“這樹靠著牆,若是有人翻牆而進,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可是當天我們卻並沒有聽到一丁點兒的聲音,就算那個人是翻牆而進,可了悟大師,總應該有些警惕之心吧?”溫遙下意識的解釋道。

齊小婉若有所思的抱著手臂,站在戚墨的身邊,盯著那棵樹看了許久:“那……如果本來就是這府裡面的人呢?”

比如說,溫老爺。

溫行舟可以說是和她想到一塊兒去,當時便和她對視了一眼。

“今日溫老爺衝進來,將院子裡面這些東西給砸了一個稀巴爛,也沒有人阻止,證明這溫府裡面的人還是懼怕他的。”齊小婉分析道。

不。

恍然間她又覺得有些不對。

用懼怕這個詞,似乎不太準確,或者說,這院子裡面本來就有內鬼。

溫老爺甚至都不用爬樹進來。

除了溫遙,其餘的三個人都反應過來了,溫行舟立刻說:“我馬上把所有人都叫到院子裡面聚集起來。”

齊小婉手指間夾著一張符咒,在佛經上放了一會兒,就用火摺子將符咒給點燃,符咒在桌上很快就化為了一堆灰,可是燃起來的那一縷青煙卻一直盤旋在屋子裡面,怎麼也沒有散開。

溫遙覺得好奇,想要伸手去碰碰:“這是怎麼做到的?”

可是還沒有碰到便被齊小婉給一把拍開了。

齊小婉嘴角噙著幾分笑意,說話卻不客氣:“別碰這東西,到時候散了,我可沒辦法找人。”

溫遙像是被燙了一下,立刻將兩隻手藏到了自己的背後,訕笑道:“不碰,不碰,我保證不碰它。”

他目光死死地粘在那一縷青煙上面,生怕這東西被一陣風就給吹散了。

溫行舟吩咐下去之後,很快底下的人就在院子裡面站好幾排。

他平日裡面做的事情多,這院子裡面伺候的下人也不少,有專門洗衣服做飯的丫鬟婆子也有侍弄花花草草,打掃衛生的小廝,這一眼看過去,稍微數了一下,一共有十五個人。

這些人被喊過來之後,還摸不著頭腦,低聲的交頭接耳著。

等到溫行舟站了出來,他們才忽然噤聲,只是悄悄的抬起頭打量著溫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