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念慈是真的很怕戚墨。

戚墨對於她來說就像是洪荒猛獸。

會吃人。

齊小婉忍俊不禁的安慰道:“那,就不讓他一起去了?”

她眼波流轉,笑盈盈的衝著戚墨眨了眨眼睛,然後揮揮手,牽著薛念慈便跑了出去:“我們兩個人去看就行了,再見。”

她話音才落下,戚墨就被遠遠的甩在了後面,只能眺望著她的背影。

這丫頭!

難不成自己還沒有她的朋友重要嗎?

戚墨心中到底是有些吃味,所以下意識的就提著步子跟了上去。

不帶他去,難道他自己就沒長腿,不能夠自己去嗎?

公堂上。

溫白氏手腳都戴著鐐銬,被兩個人押著跪在地上。

那“正大光明”的牌匾下面,原本屬於失言位置的座位上面卻站著知府,那知府拿著一紙訴狀,一字一句地宣讀著溫白氏所犯的罪行。

拐賣人口,謀害曾經的當家主母,謀害溫家的兩位少爺未遂。

若是說後面的兩條罪狀還有可轉圓的餘地,但單單就是這第一條,就能夠將她捶死在牢裡。

衙門的外面站滿了人群,被幾個官差給攔著,可是即便是這樣也阻止不了他們激動的心情。

他們怒罵道:“這樣的人活該,就該出於死刑。”

“沒錯,竟然拐賣孩子,簡直就是蛇蠍心腸。”

齊小婉拉著薛念慈在後面踮著腳尖,怎麼也看不到,無奈之下只有撥開人群硬生生的擠進去,卻也捱了不少的罵。

“急什麼急,我們都在這裡看不到呢。”

“就是兩個小丫頭,趕緊讓開!”

齊小婉抱頭鼠竄,靈機一動:“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是進去作證的。”

那些人隱隱約約聽到她是說自己要去作證的,或許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思,也或許是抱著其他的心思,總而言之也沒有再罵了,反倒是人群自發的讓開了一條道路,讓他們暢通無阻的進去了。

齊小婉徹底的鬆了一口氣,卻沒有看見,後面有一個男人也跟著一起過來了。

公堂上面。

溫家的一家老小都在那兒站著,聽見齊小婉的聲音,好幾個人都下意識的回過了頭。

溫白氏目光惡毒的看了過來,眼睛就彷彿是刀子似的,恨不得將齊小婉給戳出兩個洞。

她知道,今日這一切,和齊小婉脫不了干係。

齊小婉卻當著她的面,衝著她笑了笑。

溫白氏當時被氣的吐血,眼珠子幾乎瞪得凸了出來。

溫行舟的手被兩根竹板固定,用布條吊著掛在脖子上面。

見齊小婉來了,便輕輕的頷首點頭:“齊姑娘。”

齊小婉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緊盯著溫白氏。

那一紙訴狀的罪證其實並沒有太多的內容。

齊小婉來的時候,那知府已經宣讀得快要差不多了,溫思憶倒是喊了幾聲冤枉,被溫老爺給拉下去了。

沒過一會兒,四周的官差便將門口的人給驅散了。

而溫白氏的判決已經下來了——秋後問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