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那獄卒痛得滿地打滾,生不如死。

“誰幹的?誰敢在這裡撒野?”其他獄卒也很快回頭看。

只見在不遠處的樓梯口,一個人逆著光進來了。

那人速度極快,猶如鬼魅,不過眨眼之間就到了他們的跟前。

他撿起那把染血的長劍,三兩下就將這些獄卒們撂倒在地。

齊小婉坐在地上,眼中含淚的看著那人,忽然哇的一聲委屈的就哭了出來:“你,你……”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戚墨。

他是過來接齊小婉出去的,可沒有想到才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女孩撕心裂肺的慘叫,以及那一幕讓他幾乎心碎的場景。

差一點兒,差一點兒又來晚了。

他扔下手中的長劍,小心翼翼的將女孩抱起來。

齊小婉摟著他的脖子,蜷縮在他的懷抱之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怎麼才來?你怎麼才來呀!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兒就沒了!”

雖然知道對方在千里之外,根本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情,可是見到最親密的人,齊小婉卻還是忍不住就訴說著心裡面的委屈。

她看似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今日的這一幕卻真的讓她怕得渾身都在發抖。

她甚至不敢相信,這個抱著自己的男人人是真實的。

戚墨眼睛有些泛紅,聽到她的哭泣聲,感受到自己衣襟被打溼,低下頭,輕輕地蹭了一下她的髮絲,柔聲說:“我來了,對不起,我來晚了。”

整個牢獄裡面一片寂靜,似乎就只剩下了齊小婉的哭泣的聲音。

獄卒們連滾帶爬的從地上起來,警惕的看著戚墨,厲聲說:“你是誰?擅闖牢房可是死罪。”

戚墨眼神一一的掃過這些人,恨不得將這些人扒皮抽筋。

但他現在抱著齊小婉,雙手不得空,於是目光越過他們,冷淡的看著緊追上來的兩個人說:“陳一水,今日這件事情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你頭頂上的烏紗帽就摘了吧。”

陳一水嚇的腿肚子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他不停的擦著頭上的冷汗陪著不是:“下官,下官沒有想這麼做,下官只是想找出兇手而已。”

他心中不免生出些許的怨恨,分明是這丫頭害了自己還未出世的兒子和自己的夫人,憑什麼要他道歉?

就因為戚墨的官職要比他高嗎?

不過陳一水他不敢和戚墨作對,便將一肚子的怨氣撒到了這些獄卒們的腦袋上面,

他指著他們破口大罵道:“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牢房之中不得私底下欺負犯人,不知道嗎?”

他這話說的實在是有些冠冕堂皇了,獄卒們經常拿犯人們撒氣,已經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

這些獄卒也沒有想到郡守竟然會親臨,看到他身上穿的官服,這一批獄卒當時腿肚子一哆嗦,就像是養雞場裡面的軟膠雞擠在了一起。

有人訴苦道:“郡守大人,這不是我們的錯呀,是這丫頭自己想要跑,我們不過是為了抓住她而已。”

“就是,她力氣大得很,我們要是不一起上的話,根本抓不住她,您看我這裡還受傷了。”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