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遙有些不好意思的去看齊小婉,就怕對方笑話自己。

齊小婉善解人意的沒有露出笑容,而是慢悠悠的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令堂以前做了很多好事,福澤轉移到了你們的身上,不然你以為,你為何次次都能躲過去?”

從上一次在鳳山裡面她就發現了。

有的人僅僅是運氣好,可是有的人卻又不僅僅是運氣好。

溫遙聽聞此話,有些激動的看了一眼自家大哥。

大哥,你聽見了嗎?

溫行舟:“……”

聽見了。

他心中也好受了很多。

溫遙激動的揮了揮拳頭,好半天才憋出來一句:“謝謝齊姑娘。”

齊小婉背對著他,衝著他揮了揮手:“只是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你們回去之後還要小心防備著她才是。”

溫白氏幾個人那繡著梵文的香囊,還讓她心中不踏實呢。

“我們會防備她的。”溫行舟嘆了口氣,有些頭痛。

他們如今實在被動,詛咒這種事情,要是拿到官府去說,有些人會信,有些人不會信,畢竟實在太過於虛無縹緲的東西,在整個墨朝的律法裡面都沒有明確的定奪。

更何況十多年前的事情,更加的無跡可尋了。

幾個人偷偷的繞過宵禁巡邏的隊伍,連忙回去了。

回去之後,齊小婉想了想,又拿出紙筆,將溫思憶腰間的那個香囊上面的梵文全部默寫了下來。

彼時,外面天色還大黑著,連雞都還未曾打鳴。

薛念慈看她點燃了燭火,一個人伏在桌子旁邊垂頭寫著什麼,連忙端進來一杯熱水,說:“好端端的,你不去睡覺,在這裡做什麼?”

這人精神怎麼這麼好。

“我想寫一些東西,明天我們去寺廟中上香吧。”齊小婉一邊寫一邊說,頭也不曾抬一下。

是這樣吧?

她看了看,再回憶了一下。

應該沒錯。

薛念慈有些無奈:“你這怎麼想一出是一出的。”

好端端的為什麼又要去寺廟之中上香?

“正好我有些事情想要請教裡面的大師。”齊小婉提起梵文給她看了看,“這東西你認識嗎?”

薛念慈笑了:“你這是什麼鬼畫符?”

齊小婉:“……”

她翻了個白眼,說:“醜是醜了點兒,但是這可不是什麼鬼畫符,而是梵文。”

醜是醜了點兒,可那不是因為她有些記不清楚麼。

沒事,薛念慈不懂,寺廟裡面的大師肯定懂。

第二日,天色陰沉,狂風走飛沙,烏雲翻滾,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

出門的時候,薛念慈收拾好了傘,帶了兩個打手,身邊還跟著戚三。

戚三將那把劍裝進了盒子裡面,背在身上,亦步亦趨的跟著齊小婉。

齊小婉走之前還叮囑道:“一定要收斂好自己身上的煞氣。”

“是。”兩個打手應道。

齊小婉:“尤其是你。”

戚三:“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