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你?”齊小婉背對著兩個守夜的店小二,衝著呂林勾了勾唇說,“冤枉你的話,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要知道今日可不該你守夜。”

呂林當時就啞口無言了。

她慌亂的閃爍其詞著,只是一個勁兒的說著“她是被冤枉的”。

兩個店小二當然不相信,立刻就找來繩子將她五花大綁,送進了官府之中。

齊小婉冷笑一聲,並不覺得自己做得過分。

當日她和薛念慈若是真的被下了藥,昏迷不醒,到時候就是兩條人命。

眼前的人心思歹毒,送進官府裡面只會救別人的命。

官府。

守夜的知事聽說有人被抓了進來,就睡眼惺忪的走了出來。

他有些不悅,正想發火,就對上了一張熟悉的臉。

齊小婉長得漂亮,他自然也能夠記得清楚,上一次就是這姑娘把人給送進來的。

想到那人被自己放了出去,結果又抓了回來,那邊的人還過來提點敲打自己,他臉色就禁不住一僵。

他面無表情的走過來,冷聲問道:“這次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這丫頭事情這麼多。

齊小婉手指著被捆在地上的呂林說:“她偷竊了我們三百兩銀子,所以我們就將他抓來送官了。”

“偷竊?”那知事看了一眼在地上還在喊冤的呂林,眼中閃過一抹不屑之色。

這種被抓進來後喊冤的人他見得多了,大多數其實就是兇手,跑不了的。

只是現在已經太晚了,他不想頂著瞌睡審問,便順口問了一句:“可是人贓並獲?”

齊小婉:“人贓並獲,整個樓裡面的人都看見了。”

知事於是衝著幾個守夜的衙役說:“既然是人贓並獲,那也就不用過多審問了,行了,把她抓進去先看押起來吧。”

“是。”衙役們直接扯了一塊破布塞進了呂林的嘴巴里面,免得她喊叫,然後就將她硬生生的給拖了下去。

知事打量著齊小婉,輕咳了一聲,似是而非的說:“這人都抓到了,這大晚上的大家都不容易。”

他搓了搓手,顯然是一副想要要錢的樣子。

齊小婉看見了,卻沒給,反而是嘲諷的勾了勾嘴皮子:“我以為上次大人收了兩份銀子,該是滿足了。”

那知事頓時面色一僵。

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上次他被上面的人敲打了不說,當時差點連他頭頂上這頂帽子都給掀掉了,可把他嚇得不輕。

他沒有想到眼前這丫頭竟然和那些人還有交集,心中覺得晦氣。

罷了罷了,不要銀子就算了。

知事輕哼了一聲,撂著袖子轉身就走了。

齊小婉也未曾放在心上,這種人給他三分臉色,他就能蹬鼻子上臉,還不如冷眼相待。

戚三聞言輕輕地眯起了眼睛:“姑娘是說,上一次你送人過來的時候這人竟然收了你的錢?”

他眼中閃過幾分慍怒之色:“如今前線戰事吃緊,到處都在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他們卻反而收進了自己的腰包裡面?”

齊小婉知道他和邊關有莫大的聯絡,安撫道:“這天底下哪有不貪汙的,官場本來就是這樣,水至清則無魚。”

戚三是隨了戚墨的那正直的性子,最是看不得這樣的東西。

但是官場上嘛,哪裡會有不貪汙的。

“我知道是這樣,可是我和主子都覺得也不應該是這個樣子。”戚三緊緊的捏著自己的拳頭,言語之中透露出些許的不甘心。

他們曾經浴血沙場,為的就是守護這片疆土,為的就是保護這片疆土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