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壓力太大了吧?

夢魘?

齊小婉有些恍惚。

“恐怕不是夢魘吧。”齊小婉像是想起了什麼,然後伸手就扯開了自己衣袖。

在她的手腕上面,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圈黑色中泛著一點紅光的線。

果然是這種東西。

她就說,自己怎麼可能會隨隨便便暈倒。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看起來如此古怪?”薛念慈下意識的湊近了細細的打量。

即便作為一個外行人,可是在看見這一圈黑線的時候,她在心底還是隱約的感覺到了一種不安。

更何況是齊小婉這種內行的人。

齊小婉的瞳孔逐漸泛起一層淡淡的金色,除了觀察的細緻入微的戚三,其他的人都沒有發現。

只是戚三早就知道齊小婉是命定之人,所以並不意外。

齊小婉看見了那絲線上面瀰漫著不知名的文字以及黑色的霧氣。

這一股霧氣在摧殘著她的身體,影響著她的神智。

所幸的是她本就修行的是屬陰的功法,所以大部分的黑色霧氣在她醒來的時候,就都被她下意識的給吞噬了。

可少部分的還是對她有所影響。

所以她之前才會身陷於夢魘之中,差點就醒不過來了。

這要是普通的人,恐怕早已經被噩夢折磨的形銷骨立,無法生存下去了。

“姑娘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戚三打量著她的神情,見她若有所思,而並非是狐疑之色,便立刻問道。

“這是旁人對我的詛咒。”齊小婉冷笑一聲,有些疲憊的將頭靠在床頭。

這些人,還真是苦心孤詣啊。

“詛咒?”原本在外圍的溫遙忽然驚呼了一聲,詫異的看著她。

齊小婉這才看見他和溫行舟竟然也在這裡。

“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是來找姑娘談生意的,可是碰見姑娘正在昏迷不醒,就留下來看了看。”溫行舟略微一解釋。

他身姿高挑,即便站在外面也能夠看見齊小婉手腕上的那一圈紅線。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輕輕的眯起眼睛,似是而非的問:“姑娘怎麼敢確定這就是詛咒?”

“詛咒大多數都是一些陰毒的法子,被詛咒人的身上自然也能夠看得出來。”齊小婉輕輕的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她就是幹這一行的,怎麼會不知道。

不過,按照道理來說,如果要對一個人施行詛咒,不僅要取到那個人的頭髮或者是血液,更是要知道那個人的生辰八字,姓甚名誰。

自己的名字不是什麼秘密,可是生辰八字卻只有寥寥幾個人知道,更莫要說她的血液了。

當然,如果是頭髮,那這頭髮他們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忽然,她的目光一凝,看見被子上正有幾根自己掉落的髮絲。

對了,她這幾日都歇息在這裡。

這被子上面肯定有她遺落的頭髮絲兒,若是有人進來,從被子上面撿到了她的頭髮絲兒,也不是不可以這麼做。

“念慈,你可知道這幾日有誰進過我的屋子?”齊小婉立刻詢問。

她沒流過血,那就只有頭髮了。

肯定是有人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