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婉一扭過頭便對上了她怨懟的神色,衝著她勾唇輕輕的一笑。

晚娘瞬間怒了:“你那是什麼表情?”

她想衝上去和齊小婉理論,可是卻被溫思憶抬手攔住了。

“滾!”溫思憶冷冰冰的道。

晚娘瞬間被嚇成了一隻鵪鶉,眼眸含淚:“公子爺。”

她輕輕的咬著自己的唇瓣,一副搖搖欲墜的委屈模樣。

“我不想再說第二次,趕緊滾。”溫思憶絲毫不給她留情面。

他個什麼樣的人,跟在他身邊的晚娘再清楚不過了,這人瘋起來可是真的會殺人的。

於是她只好拿著銀票灰溜溜的跑了。

溫思憶立刻笑著臉賠不是:“兩位姑娘請見諒,這下九流出身的人就是不懂規矩。”

“無礙。”齊小婉跟在他的身後,一同出了酒樓。

薛念慈和齊小婉並肩走在一起,嗤笑道:“她自己選擇了這條路,卻還要怪別人不尊重她,真是可笑極了。”

這樣的人能夠在酒樓裡面陪著笑臉,連臉都不要了,又怎麼讓人尊重。

可她又百思不得其解:“你答應去他家中做什麼?”

這人可沒懷著什麼好心思。

溫思憶在前面招呼著馬車,她們遠遠的落在後面,對方還特地的衝著她們,揮了揮手。

可惜他長得本來就猥瑣,心思又不純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迫不及待的登徒子。

齊小婉面不改色的輕聲道:“他佩戴的那香囊有古怪。”

“香囊?”薛念慈輕輕的一拍手掌,“你說的是那香囊上面繡的佛經吧?”

“不只。”齊小婉搖頭道,“香囊中的味道不對勁,那佛經也不對勁。”

佛經都是梵文,而大多數的梵文和佛經都是用金線所繡成,以此來表達對佛祖的尊重。

可惜的是齊小婉對梵文的瞭解不深,也不太清楚上面繡的到底是什麼。

她有心想要多瞭解一下,暗中將那梵文的模樣給記在了心上。

“若僅僅只是為了這件事情,那我們到他家中能去談什麼?”薛念慈輕輕皺起了眉頭,看著那人已經帶著車伕過來了。

齊小婉輕聲說:“不用擔心,我和溫家二公子已經約定好了,到時候過去直接去見他就是了。”

至於這位三公子,怕他做什麼。

“兩位姑娘上面請。”溫思憶特地做出一副瀟灑的模樣。

可是等到齊小婉和薛念慈寫手上了馬車進了車廂之後,他竟是也跟著一同進來了。

薛念慈緊皺著眉頭,目光不善的看著她:“你進來做什麼?”

“這馬車就只有一輛,當然是一起坐回去了。”溫思憶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這是我租借的馬車,難不成我還不能夠坐一坐嗎?”

薛念慈給齊小婉使了個眼色。

你看看,你看看現在這個人就開始蹬鼻子上臉了,等會兒還得了。

齊小婉正想開口,孰料到溫思憶已經坐到了她的身邊,和她捱得極近:“還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

“我姓齊,你叫我一聲齊小東家就行了。”齊小婉敷衍道。

溫思憶看他們上了馬車,就有些本性畢露了:“姑娘這是看不起我,所以連名字都不想告訴我?”

齊小婉故作抱歉道:“並非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