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聲抱怨了幾句,等到終於冷靜下來,這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我也就是心中有些不舒服。”

當著那些人的面兒,她自然不會表現出來。

“州郡的小姐?聽泗水郡太守近來戰戰兢兢,她不敢在省城裡面放肆,到是跑來我們這小地方撒野,真是有意思。”薛念慈憤憤不平的咕噥了一句。

店小二小跑過來,遞過來一個東西。

齊小婉隨手拿起一看,是一方帕子。

她聞言有些詫異的抬眸:“你說泗水郡太守近來戰戰兢兢?”

她怎麼覺得,和之前那件事情脫不了干係呢?

薛念慈也湊過來看到花色,隨口回答道:“可不是嘛,上頭查得嚴,聽聞郡尉走私私鹽,被上面的人查到了,如今已經下入大牢,那周老爺也跟著一起關了進去了。”

果然是這件事情。

齊小婉心裡面想著,又問:“那這件事情和太守也有關係?”

“聽說他倒是不知道。”薛念慈細細看。

怎麼,有些眼熟呢?

“雖然沒有查到證據,可上面的人也懷疑他,盯得緊,他自然是風聲鶴唳,這位小姐估計是閒得慌了吧……”她說著便冷笑了一聲。

餘下來的話,也就沒有出口了。

可兩人卻都心知肚明。

四周雖然只有一個店小二,但隔牆有耳,那些話,不好說。

齊小婉拿著那帕子細細看起來來。

看著看著,齊小婉就先察覺到了不對勁:“我記得咱們的帕子用的都是上好的絲綢,這帕子,不是出自繡樓吧?”

摸著都不對勁。

店小立刻道:“這是從隔壁家買來的。”

齊小婉:“隔壁家?”

“是,往書院巷子那邊過去,有一家叫做蘭香的鋪子,賣的東西和咱們差不多,聽說是新開的,生意極好,分走了咱們的一部分客流量。”店小二說。

齊小婉瞬間明白了。

說白了這就是抄襲,把低劣的東西搬到人家的店裡面去,抄襲了這花色,可是用的料子卻不如他們這般好,賣的也更廉價,自然也就更吸引這鎮子上的人。

薛念慈本就心中不爽,如今再一聽,立刻就火冒三丈:“你帶我過去看看。”

齊小婉立刻伸手拉住她:“你想去幹什麼。”

薛念慈:“自然是過去瞧瞧。”

齊小婉沒放手,而是嘆著氣說:“你看了又能怎樣,不過是徒添生氣罷了。”

薛念慈:“難就就算了?”

齊小婉搖頭:“既然他們這料子用的沒有咱們好,賣的也更便宜,孰優孰劣,明眼人也能夠一眼就看出來。”

薛念慈:“可是……”

齊小婉倒是看得開:“我們既然是做花色賣的,那麼必然會少不了有人仿製,只能將東西做得更好罷了。”

齊小婉說著說著便眼睛一亮,她伸手捶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心。

對呀,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齊小婉興奮的扒著薛念慈的肩膀:“他們既然要走這樣的低端品牌,那咱們就把高階品牌打出去,反正這鋪子以後是要開到省城,指不定還要開到盛京的。”

或許,還能開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