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一個又一個的人接著進去,一個又一個的人吐著出來。

齊小婉心中暗自搖頭。

這是何必呢!

果然是好奇心害死貓啊。

村民們差點連膽汁都吐出來了,這才問:“這,這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乾的?”

不管是誰,都讓他們覺得恐慌。

那是自己的家人啊。

這都能下得了手,這心思該是有多歹毒。

齊小婉輕聲道:“不知道。”

這些人完全就是八卦,說多了,反而會引起他們的責怪。

這屍體就這麼擺放在院子裡面,周圍的鄰居都覺得心底懼怕,於是很快便去找了村長。

村長雖然看見齊瑾的屍體也覺得噁心至極,卻還是捂著鼻子讓人挖了一個簡單的坑,把齊瑾給埋了進去。

村民們還在議論紛紛:“究竟是誰把這孩子給殺了?”

“不管是誰,他們一大家子人肯定都知道。”

“就是,沒有想到他們以前把齊瑾看得跟眼珠子似的,這一會兒卻能夠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實在是叫人害怕。

其他人紛紛點頭迎合那人的話。

和這樣的人做鄰居,他們都害怕自己哪天被殺了。

村長知道齊小婉是從齊大河家裡面出來的,於是帶著她到一邊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齊小婉還是剛才的那一套說辭:“送庸哥回來的那幾個官差說齊瑾買賣考試試卷,所以過來詢問,他們自己慌張的露出了馬腳,讓官差發現了不對。”

想了想,齊小婉又補充道:“不過當時,大伯,奶奶,還有爺爺都出來頂罪了。”

她的話點到為止,村長卻似乎明瞭了。

這一家子人自私自利,能夠讓他們一起出來頂罪的,也就只有一個人了。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搖頭道:“那孩子到底怎麼想的?”

齊小婉眼中掠過一抹嘲諷。

不是齊瑾自作自受嗎?

他硬生生的毀掉了弟弟的前程,把齊瑜給逼瘋了,齊瑜當然要報復她。

而事實也如同齊小婉猜測的這樣。

府衙。

一旦以罪人的身份進了府衙,大多數的人不死都得脫層皮。

府衙裡面有專門審訊犯人的高手,一看齊家人就互相維護的樣子,就知道其中有貓膩。

於是他們將每個人分開,然後再一一審問,逐個擊破。

最後,竟然是齊瑜承受不住這樣嚴厲的審問,一股腦的像倒豆子一樣倒了出來。

“沒錯,就是我殺了他,是我在他喝的水裡面放了藥,把他給毒死了。”他躺在床上,心如死灰的承認了。

“你為什麼這麼做?”

“因為他毀了我的前程。”齊瑜眼睛赤紅,“我們家裡面窮,只能夠供出一個秀才,他便想方設法的害了我的前程,差點害了我的性命。”

自打那天齊小婉說了之後,他躺在床上心裡面的仇恨一日濃烈過一日。

而且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也幫著其盡害自己,他心裡面更是充斥著數不盡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