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彩蘭實在是怕了那些不講道理的人了。

她拍了拍胸脯,感激道:“也不知道這誰送的,真應該好好謝謝人家”

這簡直就是大好人啊。

齊小婉將那冊子“啪”的一下合上:“不知道,那人是從牆外面扔進來的,我也沒看清楚。”

不過腦海裡面的那個人影卻越來越清晰了。

到底是不是戚墨?

他這樣做的目的究竟又是為了什麼?

她緊緊的擰著自己的眉頭,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只好放棄。

罷了,以後再問吧。

翌日,齊小婉去劉家借了紡織機。

劉嬸劉叔和她一起抬著紡織機往外走。

“小心門檻!”

“別碰著了!”

“小心小心!”

劉老太太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眼見著他們差點兒把紡織機給摔了,聲音立刻拔高了八個度,差點兒喊破嗓子。

“都說了小心!”

齊小婉幾乎是被她擰著耳朵念,聽到她一路跟著唸了許久,齊小婉額頭上的冷汗都要落下來了。

好不容易將東西給抬到了岔路口,幾個人放下歇了口氣。

劉嬸看她滿頭大汗,連忙讓她放下:“小婉,你別搬了,趕緊放下,你這身子還沒有好,若是再病了可不好。”

齊小婉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我不礙事,只是看起來有些費力。”

她沒撒謊。

她雖然看起來面色蒼白了一些,其實有了那顆貓眼石放在身上,身體已經好了許多,一直折磨著她的陰氣也早已經散去,手腳也恢復了暖洋洋。

劉嬸卻只當她是在故意逞強,說什麼也不再讓她繼續搬著東西了:“我和你劉叔兩個人就可以了,你趕緊在那裡歇著。”

她把齊小婉給推開。

齊小婉無奈的站在岔路口,本想著去搭把手,可是後面卻又忽然竄出一個人,故意推了她一把。

齊小婉被推得一個踉蹌,額頭磕在紡織機上面,發出“咚”的一聲沉悶的聲響,連帶著劉叔和劉嬸差點也給跌倒了。

他們連忙扶住紡織機,回頭一看,怒目而視:“葉冬梅,你是不是有病?”

葉冬梅手裡面拿著一把瓜子,她朝著地上把瓜子皮兒吐出去:“你自己走路沒長眼睛,還賴在我頭上了?”

她今日畫著淡淡的妝,打扮得很精緻,只是怎麼也遮不住臉上的浮腫——看起來就像是一頭擦脂抹粉的豬。

齊小婉突然想到這個形容,捂著自己的額頭,眼珠子一轉:“葉嬸子可真是好久不見,我還以為您是不敢出來見人了。”

如今葉冬梅他們家在村子裡面的名聲可不怎麼好。

葉冬梅的臉上帶出一抹不自然,隨即又厭惡道:“你這個惡毒的小丫頭片子,竟然還敢在我的面前說三道四,老孃正要找你!”

她臉色猙獰道:“上次你詆譭我們家,還沒有道歉,你今日要是不給我們磕頭賠罪,我就上你們家去鬧!”

“你說要上誰家裡面去鬧?”葉冬梅的身後傳出一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