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縣太老爺還欠她一個人情,她想了想,乾脆還是在這裡用掉算了,免得對方也一直心有不安。

林少華卻憂心道:“就算去縣衙裡面告狀,可是他又能關上幾天呢?”

以前村子裡面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人,可當時在縣衙裡面關了三四天也就出來了,實在是不讓人解氣。

齊小婉搖搖頭說:“我們不去告他,我之前和那位縣太老爺私底下有一點兒交情,我們就藉著他這個面,寫一封書信到嵩陽學院去。”

到時候,齊瑜做了什麼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他的老師自然也就一清二楚了。

林少華覺得這個法子可行,於是點點頭。

兩人正準備離去,可是一隻纖細白皙的手如同葉片一樣輕輕的飄落到了齊小婉的肩膀上面。

那動作很輕很輕,簡直就不像是人的手。

齊小婉被嚇了一跳,毛骨竦然的回過頭。

正好對上了一雙笑盈盈的眼睛:“婉婉,好久不見。”

齊小婉背後都已經被冷汗打溼了,看見是白清淺,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原來是你呀。”

幸好不是什麼鬼魂。

白清淺的兩隻手揹負在身後,笑著道:“不然你以為是誰?”

她打量著齊小婉的面色,憂心忡忡的:“不過一些日子不見,你的臉色怎麼變得這麼差,可是生病了?”

她說著輕輕地伸手碰了碰起齊小婉的額頭。

齊小婉師笑道:“我沒有發燒,只是前段日子偶感風寒,所以這才身體差了一些。”

她並沒有說其他的,可是白清淺的眼神卻黯淡了許多。

“我方才聽見你要去縣太老爺那裡,可是要去告狀還是要怎樣?”她繼續追問。

齊小婉本不願意說,但是她像牛皮糖一樣黏在身邊,於是又只好簡單的說了幾句。

白清淺擰著一雙好看的柳眉說:“我記得今日嵩陽學院要遞學生的名單過去,正好能夠趕的上,這樣吧,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這……”

白清淺卻強硬的拉著她的手說:“走吧,我們一起去。”

看樣子這人甩是甩不掉了,只好一起過去。

孰料到這才剛剛走到府衙門口的時候,齊小婉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劉庸!

劉庸走在他們前頭,一副神色匆匆的模樣。

齊小婉咱兩步上前,喊住他:“庸哥。”

熟悉的聲音讓劉庸下意識的就停頓住了腳步,回頭一看,面露驚詫之色:“你怎麼在這裡?”

齊小婉手指了指“衙門”那兩個大字,比他更奇怪:“自然是有事情了,可是庸哥今日不是應該在學院裡面讀書嗎?”

劉庸搖了搖頭,神色有幾分著急和古怪。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有什麼事情等會兒再說,要是再耽擱就晚了,我們先進去。”

他帶著齊小皖急急忙忙的往裡面走,可還沒有進去,就被守門的大爺給攔住了。

“衙門重地,閒人免進,外面掛著那麼大塊牌子都沒有看見嗎?”大爺懶洋洋的說著,連眼皮兒都懶得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