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只好無奈的去開門。

一看打頭陣的人他就懵了:“齊姑娘怎麼也過來了?”

不僅僅是齊小婉,還有林彩蘭,林少華,村長,以及跟著一大批村子裡面的人。

有些人林峰認識,有些人他不認,而且林彩蘭的手上還提了一把刀,於是他就越發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難不成這是來找自己尋仇的?

也不對呀,今天早上見到林彩蘭的時候,對方還非常的拘謹且和善,怎麼這大晚上的就找過來了呢?

齊小婉無奈道:“是咱們早上救的那個孩子的事情,他們以為是我把那個孩子給推下水的,所以這會兒正在我家裡面鬧騰,無奈之下只能夠請先生來幫忙解釋解釋了。”

屋頂上面貓著的戚墨一聽到這話,腳一蹬就一躍而下,落到了眾人的跟前。

其他人一看他連梯子都不用,就這麼輕飄飄的跳下來了,譁然聲即刻大了。

這人莫不是個練家子?

戚墨也跟著一同走到門口,冷著一張俊臉:“誰家的孩子?”

他目光掃視著周圍,立刻就落到了周嬸的身上。

今天早上他是看見過這個婦人的。

戚墨年少的時候征戰沙場,一身血腥味,雖然在村子裡面養了幾個月,已經褪去了許多,可是這不經意之間洩露出來的氣勢卻還是叫一個農家婦人腿肚子打哆嗦。

周嬸子面對他的時候,臉色便有些發白,上下牙齒一磕碰,壯著膽子道:“我們就是過來問問,問問就不行嗎?再說了,這大清早的,沒人看見,誰知道你們說的是不是真話。”

林峰一聽這話就知道不得了,戚墨那個火藥桶恐怕要炸了。

果不其然,就聽到他冷冰冰的說:“你大早上的時候沒有過去?還是說我救了你兒子你不開心,要眼睜睜的看著他淹死你才覺得心裡面舒坦了。”

他平日裡最不耐煩這些東家常西家短的,因為村子裡面這些婦人最是喜歡講歪理,有時候幫了對方的忙,對方非但不記在心中,反而要在背後嚼舌根子,總能有一萬個說辭按在你的腦袋上面來證明你才是錯的。

戚墨看林彩蘭紅著眼睛提著刀的樣子就知道齊小婉回去肯定是受了委屈,要不然也不會把這個溫柔得連說話都輕聲細語的女人給逼得拿起了刀。

戚墨語氣便越發的冷了:“是我救的,當時我們去的時候他已經在河裡面了,你自個兒沒有看好孩子,就別怪在其他人身上,否則的話,要是下回你孩子在落在水裡面,我就眼睜睜的看著他淹死,你看我敢不敢這麼幹。”

他說話聲音不大,可冷冰冰的,這語氣裡面就像是夾著冰茬兒,讓人不自覺的就心生退後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