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婉被她鬧得頭疼不已。

和這樣的人講道理,是怎麼著也講不清楚的,而且,她覺得這人就是想訛自己一筆。

要是真擔心,這會兒不請大夫去了,還有時間來這裡算賬?

村子裡面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村長自然就被其他人給請來了,一同來的還有村子裡面的族老。

齊小婉一看到那幾個族老就覺得腦瓜子疼。

她可還沒有忘記當初分家的時候,齊老太爺把那五兩銀子的債務丟給她們呢。

“這吵吵鬧鬧的像什麼樣子,老周家的,還不趕緊起來。”齊老太爺拄著柺杖罵了一句。

他在村子裡面相當的有話語權,所以周嬸兒敢在這裡撒潑,卻並不敢和他鬧上,於是訕訕的從地上爬起來,隨後又大聲道:“村長,太老爺,這件事情不是我要鬧,而是我們家虎子被害成這個樣子,我已經請教過這位道長了,他說了,我們家虎子就是因為被人給害了,所以這才高燒不醒。”

她這個時候倒是肯好好說話了,吐詞相當清晰:“這位道長可是說了,咱們村子裡面如今生了邪祟,不是別人,就是她齊小婉,你們想想,自打上一次齊小婉活過來之後,性子大變了不說,還吵著鬧著和家裡面分了家,前幾日的時候我們家雞就跟瘋了一樣往這邊跑,對了,還有齊文斌他們家,她一個人就鬧得這麼多家,不得安寧,她不是邪祟又是什麼?”

她憤恨的瞪著齊小婉。

剛才還在為齊小婉他們家說理兒的村民們忽然不做聲了。

似乎,周嬸說的也確確實實是這個樣子,自打齊小婉“活”過來之後,似乎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齊小婉心裡暗自罵了一聲,她性子本來就是灑脫不羈,能夠勉強將原主的性子偽裝得有五分就已經算不錯了,讓她繼續像原主那樣當一個受氣包是斷然不可能的,可沒有想到就是因為這樣,竟然就被這些人給拿住了把柄。

村長嘴巴里面還叼著旱菸,這是他下意識的舉動。

這個點兒,出了這麼一個茬兒,他聽完之後深深的皺緊了自己的眉頭,久久都不能釋懷,半晌之後,他才看向齊老太爺說:“三叔公覺得這件事情該怎麼看?”

齊老太爺向來是瞧不上齊小婉她們一家子的,尤其是上一次齊小婉忤逆了他之後。

他站在院子裡面拄著柺杖,甕聲甕氣的說:“還能怎麼辦?我又不是道長,既然如此,就讓這位道長給她看看吧。”

其他人這才將目光投向那個中年男人。

村子裡面信鬼神的人不少,無論是做什麼法事,都會專門去鎮子上面請人,道長對於他們來說,似乎就相當於仙人一般的存在。

齊小婉迎著那道士打量的目光,譏諷的問:“就是您告訴她說我是邪祟的?”

那中年道士老神在在的將雙手背在身後,沉吟道:“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一語驚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