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落大方,倒是不像是試探的樣子。

戚墨和林峰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才答應:那我就試試。”

“多謝戚先生了。”齊小婉道。

眼見著戚墨他們跟著離開,她這才提步追上了白巖。

她覺得,薛家這件事情還是得她親自去走一趟。

薛家。

薛衡這些天可以說是忙得焦頭爛額,自打分了家之後,鋪子之中便有好些人去鬧騰。

他知道這件事情和宗族裡面脫不了干係,可是利益的劃分導致生意上的朋友都紛紛的變了臉,以前那些阿諛奉承的人如今在他面前趾高氣揚,恨不得將他踩到泥濘之中,再加上鋪子裡面有混混搗亂,他一個人實在是分身乏術,不過短短几日的功夫就蒼老了數倍。

齊小婉和白巖一同上門的時候,薛念慈正憂心忡忡的在他的跟前轉來轉去,忍不住說:“爹爹,我也是這個家中的一份子,你總不能什麼事情都瞞著我,生意場上的事情女兒幫不了您,可是那鋪子裡面的小混混女兒有的是辦法處理,您總不能一直把我這樣拘在家中。”

首位上,薛家夫婦都緊皺著眉頭。

白巖見狀,忍不住道:“薛老闆,看來如今我似乎來的不是時候?”

薛衡立刻起身相迎:“哪裡,不知白老闆是所為何事而來?咦,齊姑娘也來了?”

他一開始的時候根本沒有看到齊小婉,所以這一會兒臉上不免露出詫異之色。

這兩個人怎麼湊到了一起?

倒是薛夫人和白夫人要好,瞬間就明瞭其中的緣由,連忙起身道:“白老闆,淺淺那孩子如今怎麼樣了?”

白巖苦笑道:“今日我前來正是所謂這事兒。”

白巖掐頭去尾的說著緣由,又將自己女兒早已經被玷汙的事情隱瞞下來後,嘆息道:“我們家以前的時候沒少給那位周師婆送銀子,可從來沒有想到她竟然是這種人。”

“又是這個老太婆?”薛念慈憤憤的一腳踹在桌子上面,“她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哥哥就是被他們給害死的,就因為她和縣太老爺有交情,所以才這樣有恃無恐。”

“念慈,你小聲一些,萬一到時候被人聽見了。”薛衡無奈的提醒。

女兒如今的脾氣是越來越火爆了。

齊小婉卻在旁邊有些好奇:“那周師婆和縣太老爺到底是什麼交情?我可是聽說,縣太老爺是個好官,若是真知道周師婆是這樣,一個心思歹毒之人,又怎麼可能會再幫扶她?”

這和傳言之中有些不相符合呀,難不成那縣太老爺只是做做表面樣子?

薛衡無奈道:“齊姑娘你這是有所不知,縣太老爺如今的年齡也不小了,膝下卻只有一個不過五歲的孩子,這孩子來之不易,還是得了周師婆的幫忙才求來的這個孩子,而且那個孩子自打生下來之後就有早夭之相,是周師婆每年都給他吊著命,他才能夠活下來。”

所以,不論是為了那個孩子的命,還是為了這一份情誼,縣太老爺平日裡面都得護著一點這位周師婆,否則的話,沒了周師婆,他兒子該怎麼辦?

可這也導致了對方這些年來行事越發的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