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墨狐疑的看著那隻環抱在齊小婉腰間的雙臂。

這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在吃豆腐。

於是他在旁邊淡淡的提醒:“這個人該怎麼處理?”

倒在地上的添香渾身一個哆嗦,下巴幾乎抵到了胸口,根本不敢去看白清淺的眼睛。

其餘人這目光去一同移了過去,讓她無所遁形。

白清淺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喉嚨之中發出一聲冷笑:“我記得,她與家中籤的是死契吧?”

添香驚恐的抬起頭。

死契,就是將自己的命都交給主家了,就算是被打殺了,官府也不會說什麼。

“小姐,小姐,奴婢真的知道錯了,您以前對奴婢這麼好,就大人有大量,再饒過奴婢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添香扭動的身軀,竭力的歪過頭去看白清淺,苦苦的哀求道。

白家夫婦還在雲裡霧裡。

白巖問:“淺淺,添香這丫頭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

白清淺唇角噙著一絲冷笑,說:“爹,娘,是女兒這些年眼瞎,把這個白眼狼養成了這個樣子,就是她和那個週六福一起聯合起來害我的,若不是她的話,我又怎麼可能會被週六福逼到這個境地,虧我還是一心一意的信任她,到最後,反正是她給我捅了個刀子。”

白清淺回憶起那一段黑暗的日子,當時她在屋子裡面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恨不得,就這樣上吊死了,唯獨添香進來看到自己這副樣子的時候,非但不幫自己的忙,還三番兩次的告訴自己,說她若是敢說出去的話,整個白家都會身敗名裂。

她是硬生生的被這兩個人給嚇瘋的。

添香不停的哭著求饒著:“奴婢,奴婢都是被那個週六福給威脅的,他威脅奴婢,若是奴婢不這麼辦的話,他就會殺掉奴婢的母親,小姐,奴婢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呀。”

“可我記得你和你娘前幾年的時候就已經鬧掰了吧?”白清淺冷冷的揭穿了她。

對於這個丫鬟,她不緊緊是倦了,還恨得徹骨。

她疲憊道:“娘,女兒如今不想看見她,也不想殺了她髒了自己的手,不過既然她和我們籤的是死契,那就給她喝一碗藥,再把她賣到牙房裡面去吧。”

白夫人氣得渾身發抖,聞言,卻又覺得不解心中恨意,反問道:“這樣豈不是太便宜了他?”

可憐她一個平時一心向善的人,此刻也說出了這樣的話,可見心中的憤怒。

齊小婉道:“這一點夫人倒是不必擔心,她眉頭稀疏,下巴短窄,顴骨凹陷,顯然是一生窮困潦倒的面相,你將她賣過去之後,她這一輩子估計都不會再有什麼好下場了,讓這樣的人活著,比讓她死了更難受。”

添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聞言便用一雙眼睛怨恨的盯著齊小婉。

她不敢恨白府的人,因為他們強勢,她敢對齊小婉這般,是因為齊小婉孤家寡人。

戚墨看透了這點兒,在後面黑著臉冷冰冰的看著那丫鬟,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林峰反而好奇道:“齊姑娘怎麼知道這些的?”

這位白小姐,不是才清醒嗎?

白家夫婦也有些好奇。

齊小婉道:“也還是因為昨日白姑娘提醒。”

吸走了白清淺的陰氣後,她其實已經不瘋癲了,無意間說的幾句話給她提了醒,她這才懷疑上了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