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庸在床上睡了兩年,不過從屋子裡面到院子裡面這幾步路的距離,就已經氣喘吁吁。

劉嬸連忙從屋子裡端了個椅子讓他坐下,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坐在院子裡,面對著門口的鄉親們,溫聲道:“我也是今日才醒來,葉嬸既然想看,那就看個夠吧,小婉。”

“誒!”齊小婉下意識應了一聲,“庸哥有什麼事情?”

原主的記憶之中,她和這人的關係還不錯,也好像是就這麼稱呼的。

“多謝。”劉庸目光清澈。

若是說別人不信齊小婉,他卻是信的,作為那個病人,他這幾年躺在床上其實是有意識的,可總覺得心頭有一塊石頭,渾渾噩噩的壓著自己,讓自己醒不過來,直到昨天,壓住他的那東西竟然消散了。

再加上家裡麵人的唸叨,他心中自然有了個底。

齊小婉對他展顏一笑:“庸哥沒事就好,我也就是學了些皮毛,學藝不精,之前心中還忐忑呢。”

葉冬梅卻在旁邊不依不饒大喊道:“這就是瞎貓撞上了死耗子,我不管,這事兒絕對和我們家的銅鏡沒有關係,這小丫頭片子不是說你們家會轉運嗎?不是說齊三家會轉運嗎?那就等一一應驗了再說。”

其他人皺著眉,竊竊私語,若真有這一件事情的話,也有可能像是葉冬梅說的這樣。

“行,那就等應驗了再說吧。”齊小婉輕笑了一聲,目光凜冽的看過去,“不過到時候文斌叔若是真要道歉的話,可不能像今日這樣出爾反爾了,您可是自個兒在我面前說的,需要跪下道歉呢。”

“你這個小賤人!”葉冬梅瞠目大罵。

齊小婉揮揮手打斷了她的話:“當然,若是文斌叔做不到的話,那就這樣算了。”

齊文斌被推到了站在風口浪尖上面,原本黝黑的面容更是難看,沉聲道:“我說到做到。”

“行,今日就多謝各位叔叔伯伯陪著小婉一起過來了,還保護了小婉,小婉就先在這裡謝過各位叔叔伯伯了,當然,這事兒也還請各位叔叔伯伯做個見證。”齊小婉衝著鄉親們一鞠躬,“不過庸哥這才剛剛醒,需要休息,所以這件事情我們先到此為止。”

這些鄉親不是不明事理的,還好。

“成,那咱們就回去。”鄉親們紛紛點頭,對她這樣的態度也比較受用。

人群三三兩兩的散了,齊文斌也扯著撒潑的葉冬梅關上了自家的院子門。

齊小婉躊躇了一會兒,道:“劉叔,那我也先走了。”

對於這位和原主關係較好的哥哥,她暫時還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也生怕對方察覺出了什麼不對勁。

“等等,我有些東西要給你,你進屋子來坐一會兒。”劉勝忽然叫住了她,轉身回了屋子裡面去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