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逮著機會,直接把自己毫無緣由的臆測當成事實,對少羽橫加指責,假公濟私的報復之前被秀了一臉的仇。

少羽翻著白眼撥開天明的手指頭,“你少給我來大義凜然這一套,那人怎麼看也不像是來賺賞金的——你沒看他的右胳膊,都那德性了,不趕緊治傷還來殺人懸賞,怕是腦子有病!”

“那又怎樣,說不定就是腦子有病呢?我看他也不像腦子靈光的人。”天明在一旁不住的碎碎念。

石蘭則冷靜的分析道,“看那人最開始說話的情緒,感覺好像帶著一點點的驚喜意味,或許殺了我們對他確實存在好處。”

天明這時立刻來勁,嘻嘻哈哈的跟著喝道,“你看,我就說吧,肯定是奔著你個蠢貨的賞金來的,石蘭都認可我的說法!”

“嘿!你個臭小子!”少羽作勢要給他一個爆慄,不過被石蘭的話阻止了。

“未必是因為賞金,更大機率是什麼別的,我們不知道,但確實存在的好處。”

“還能有什麼好處?”天明聳聳肩,一臉的想不通,“我和少羽一窮二白的,除了他的賞金久啥也沒有了……他總不是看上我的非攻了吧?看著也不像啊!”

石蘭搖了搖頭,不知在思索什麼,總感覺有些神思不屬,嘴上則輕聲回應道,“這個答桉,或許只有我們弄清楚了他的具體身份才能知道了。”

少羽低頭看向了天明手裡的殘劍,“要確認那人的身份,估計還得靠這把特別的劍……仔細想一想,那人身上也就只有這一個極為突出的特點了。”

“唔……那也得等天亮了。”天明隨手拿起這把黃銅色的半截殘劍,嬉笑著說道。

………………

另一邊,古尋和衛莊也在朝著城裡走去。

一路上古尋還在絮叨。

“你說你招人,為什麼不跟我知會一聲呢?好歹逆流沙也和正牌流沙掛著一層關係在,我想我還是有權有資格過問一下的。”

衛莊快步行走,不去理會古尋,除了偶爾用冷冽的目光瞥他一下。

古尋得不到回應也不覺得無聊,自顧自的繼續唸叨著:

“說起來你這個逆流沙,我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不多大個組織,名頭倒不小,可裡面的成員全都是什麼歪瓜裂棗?”

古尋伸著手對著虛空指指點點,激昂文字,“嗜殺的,吸血的,與狼為伍心理變態的,最正常的一個還是從我這兒暫借的無雙鬼,他只是沒有腦子。”

“一個個要身份沒身份,要實力沒實力,除了看著噁心,招人厭惡以外,順便讓逆流沙的名聲變得日益糟糕,連帶著連累到流沙的名聲外,沒什麼大用。”

“現在沒了隱蝠那個不人不鬼的死變態,你倒好,立馬又要招另一個變態進來……幸虧多行不義必自斃,自己死了,倒也省事。”

“呼……”讓古尋絮叨的心煩不已的衛莊扭頭瞪向對方,冷聲說道,“他是死在你手上的,和多行不義無關!”

“呃……所以要謝謝我嗎?”古尋擺出營業式的微笑反問道。

衛莊沉默一下後說道,“……如果你閉嘴的話,可以!”

“嘿嘿,講道理,那人是死在那個小姑娘手裡的,和我無關啊。”

衛莊乾脆不去理會這個話題,主動挑起了另一個話題:

“那個小女孩,是你新選定的又一個人選?”

古尋選擇劍主的事,從來也沒揹著自己的親友,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只是都不清楚古尋這麼做的實際原因。

多年以前,古尋就陸續送出了六把劍,連自己的長虹都送給了扶蘇,只剩下最後一把劍遲遲沒有落定劍主人選,衛莊他們都以為最後一把劍不會再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