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對衛莊的悍然動手毫不意外,不慌不忙的握住凌虛,千鈞一髮之際只來得及將劍半拔出鞘,但已經足夠擋住鯊齒的鋒芒。

這時候,明明應該寂靜無聲的周遭,卻隱隱響起了了一陣蒼涼渾厚的旋律聲,曲調略顯悲壯悽婉,彷佛二人的背景音樂一般。

不過這陣旋律似乎又只存在於旁觀者的臆想之中,正在動手的二人毫無反應。

鯊齒被架住,衛莊毫不遲疑的翻

身變招,一記上撩直接挑開了凌虛劍。

張良此時卻借力一轉身,同時踮腳縱身一躍,衣帶飄飄的跳上了一旁的二樓房簷上。

衛莊兇厲的眼神毫無波瀾,緊跟著一躍而起,揮起鯊齒劈向在空中轉身半周落地後背對著他的張良。睓

感受著身後傳來的勁風,張良嘴角一翹,身體向前一個彎腰,恰到好處的閃過衛莊的攻擊,同時轉身反手一劍直刺。

衛莊後手反擊,卻仍舊能硬生生止住之前的去勢,抽劍彈開張良的攻擊。

接著兩人在人家的房簷上你來我往數個回合,期間那莫名其妙的背景音樂也一直沒停,不過對他們倆來說依舊跟不存在一樣。

這場故友之間交鋒到底沒有持續太久,僅僅幾個回合後,衛莊便以一記縱劈毀掉了無辜路人的一個屋角,順便逼得張良向後一躍離開了房簷區域以避開這一擊。

接著衛莊躍起追擊,二人空中對拼一劍後,張良力弱三分,先一步失衡落地,好在最後關頭用劍鞘做支點倒轉一週後平安落地,順便反手一劍刺向緊隨而來的衛莊咽喉部位。

一手持劍直刺,一手握鞘負後,長髮飄飄,衣衫獵獵,子房看上去實在是瀟灑的無以言表。

可惜差了那麼幾寸的距離,衛莊的鯊齒先一步抵住了他的咽喉……睓

張良低頭看了一眼鯊齒鋒刃上的凜凜寒光,臉上笑意不改,輕聲問道,「多年不見,衛莊兄的身手一如既往的強橫啊。」

這時一道不屬於他們倆的聲音從高處傳來,插嘴道:

「哈哈,子房,那你可就想錯了,他現在已經大削之後的狀態了。」

衛莊手腕一抖,欻的一聲收劍歸鞘,抬頭冷眼看向剛才他們兩個交手的那間房子的屋頂——那是個三層閣樓,他們倆等於在二樓打的架,而說話的人現在則坐在最頂上。

「你在幹什麼?」

衛莊皺著眉頭質問道。

古尋搭眼往下瞥了一眼兩個好友,笑嘻嘻的收起了手裡的二胡。睓

沒錯,剛才的背景音樂並非幻覺,而是他在一旁用二胡配的,曲子就是《天行九歌》。

「我這不是給你們倆渲染一下氣氛嗎?」

「怎麼,剛才那曲子不好聽嗎?」

古尋翻身從三層樓頂躍下,輕巧落地,樂呵呵的反問道。

張良一本正經的笑著回答道,「頗有意境,我很喜歡,不過……感覺與剛才我和衛莊兄之間的氣氛不太相襯。」

衛莊乾脆冷哼一聲,完全不搭理古尋的發電行為。

對於張良的質疑,古尋聳了聳肩,沒有解釋什麼。睓

沒辦法,他可不記得動漫裡兩人打架用的是什麼BGM了……話說這倆人動漫裡動過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