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對天明這個新鉅子也有很多不滿,或者說難以認同,但畢竟這是自家的鉅子啊。

天天在小聖賢莊受折磨,他看著也是難受的不行。

但是他也沒辦法。

而且庖丁自己也無法理解,為什麼天明能做到沒有一天不闖禍的。

說起來,這或許也算是一種本事吧……

庖丁只能如此在心裡安慰自己,不過效果一般般,轉眼他的腦袋就更疼了。

最近這段時間似乎各種不順。椑

古尋動不動就要去有間客棧吃飯,搞得自己夜裡做夢甚至夢到自己被抓進將軍府。

盜蹠始終打探不到什麼有價值的訊息,只能被動等待帝國一方也露出些許蛛絲馬跡。

天明天天在小聖賢莊受折磨,逃脫無望且毫無好轉的跡象。

連自家的夥計……

想到這裡,庖丁用眼角的餘光悄悄瞥了一眼身後的石蘭。

這段時間石蘭也變得奇怪了。

以前這孩子雖然喜歡突然消失,但在客棧有活兒的時候,來的都很積極,只是會在幹完自己的工作後悄無聲息的不見影。椑

可現在,她經常一整天或是半天不露面,長時間的找不著她人。

而且……庖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感覺這個以前就很陰沉的夥計,現在更添了幾分……寒氣。

還不是那種生人勿近的高冷,而是最純粹的寒,就是讓人莫明的發冷。

讓人摸不著頭腦。

這時候,前方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庖丁的思緒。

「丁掌櫃!」

庖丁回過神向前一看,赫然是齊魯三傑中的二當家顏路和三當家張良。椑

這對師兄弟正並排走在路上。

庖丁露出笑容,迎了上去,「是顏路先生和張良先生啊。」

張良微微一笑,問道,「我聽說,今天早上子明又闖禍了?」

庖丁一聽直搖頭,連連擺手,「別提了,別提了!」

「哈哈……」張良見此不禁笑出了聲,連帶著旁邊的顏路也露出了笑意。

「這幾日多加勞煩丁掌櫃,我代子明先謝過了。」

「唉……沒什麼。」庖丁鬱悶的嘆了口氣,也不願多說什麼,「不說了,俺先走了,兩位忙!」椑

張良和顏路沒有多言,扭頭目送著庖丁遠去。

等庖丁走遠,師兄弟兩個繼續向前,顏路出聲說道:

「往日丁掌櫃可是最厭惡發生糟蹋食物的事情,這些天來……他倒是對天明包容有加,似乎多有照顧。」

「咦?」張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好像才發現這一點,「聽二師兄這一說,似乎真是這樣的!」

「你……似乎真的什麼不知道啊?」顏路側目看著自己的師弟,「似乎」兩字被他刻意加重了。

「師弟確實是今日經師兄你提醒才發現的。」張良含笑如此回應道。

顏路看他這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卻也沒有逼迫過甚的意思,無奈一笑便過去了。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