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闌

冷硬的女性嗓音中夾雜著明顯的驚訝與意外。

緊接著,穿著一身海藍色流月廣袖長裙的月神的身形出現在炎妃目光所視之處。

月神先是看了一眼炎妃,然後注意力就全被異變中的千瀧吸引走了。

“你……你在幹什麼!?”

對於月神發現了自己母女倆,炎妃不是很在意,很快就收回了目光,重新轉到女兒身上,冷澹的回應了一句:

“這和你沒有關係。”

炎妃的語氣顯然令月神很不爽,稍稍將注意力挪到了自己名義上的姐姐身上掃了她一眼,“這裡是禁區,未經允許只有我……以及陰陽家的人才有資格靠近。”闌

“需要我提醒你嗎,你這是擅自闖入!”

炎妃高傲的仰著脖頸,睥睨了月神一眼,反問道,“那又如何?”

“這世上對我而言是禁區的地方應該不多,我想這裡……還不夠格!”

且不說以炎妃自身的實力,天底下去不得的地方已然屈指可數,光是靠著古尋的名頭,她也基本可以滿天下橫著走。

就是大剌剌的公然闖進章臺宮,那些宮中近衛也大都會對之視若無睹,最多私下向上稟報。

至於處置炎妃擅闖之罪……沒人會這麼做,哪怕嬴政都願意看在古尋的面子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終究不是真的闖下什麼彌天大禍,沒人會為此和古尋過不去,又不是摸進了什麼軍機重地偷情報。闌

而扶桑神木周圍這一片區域理論上是禁區,不允許未授權的人隨意進入,但重要性還不至於能和章臺宮相提並論,炎妃擅闖也就闖了。

她又沒搞破壞,又沒偷東西——何況這裡也只有一棵偷不走也毀不掉的巨樹。

月神也清楚自己這話沒有威懾力,不過她這番話也不是氣急之下的胡亂攻訐。

“哼!”伴隨著一聲冷哼,月神目光開始在扶桑神木和千瀧身上來回遊走,“我想以你的……出身,應該很清楚扶桑神木的重要性。”

“這不僅對陰陽家很重要,對始皇帝也很重要,我想他應該不希望看到任何意外發生。”

“你覺得呢?”

話音落下,月神的目光也定格在了自己的外甥女身上。闌

古尋確實不是一般人招惹的起的,月神自然要學習自家教主的良好習慣——也就是搬嬴政出面。

而嬴政現在最關心的莫過於蜃樓之事,蜃樓之事的關鍵之一則在於扶桑神木。

扶桑神木確實很難被外力破外,也不可能被人憑空偷走,但是這種誰也沒見過的意外變化會造成什麼影響可就不好說了。

“所以,你想破壞這個過程?”炎妃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反問道。

她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是這個一向不聽話的妹妹敢給出肯定的回答——哪怕只是嘴上說說——她也要為了女兒教訓她的小姨一頓。

“……”月神沉默了。

雖然她很想再放放狠話,和自己姐姐鬥鬥嘴,但是畢竟牽扯到外甥女,狠話放了她也做不到——怎麼看現在發生在千瀧身上的都是好事,她總不能真的去搞破壞。闌

一時間她倒是進退維谷,說話也丟面子,不說話也丟面子。

最終月神只能乾巴巴的重複了一遍最開始的問題,“你到底在幹什麼?”

“你應該看的很清楚,而且……”炎妃側目瞥了她一眼,“不止是能看到吧?”

“否則你也不可能發現我們。”

月神臉色陰沉了幾分,看起來不太願意再跟炎妃搭腔了。

一來,她討厭對方那種語氣,那種態度。

你都脫離陰陽家相夫教子去了,還跟本護法擱這兒逞你副掌門的威風?闌

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