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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來晚一步,讓俠魁久等了。”

朱家上前,頂著‘喜’面笑呵呵的抱拳謝罪。

“客氣了,朱堂主來的很準時。”阿言微微頷首以作回應,簡單寒暄了一句。

“嘿嘿,見過俠魁。”

兩個當老大的打過招呼,劉季才笑嘻嘻的朝阿言抱拳一禮,然後得到同樣的點頭回應。

“俠魁急召我來,是有什麼要緊事嗎?”廢話說完,朱家沒有多繞圈子,直入正題問道。

阿言聞言,也不客套,反問道,“朱堂主不是一直想知道魁隗堂陳勝堂主和吳曠總管的下落嗎?”

朱家面具下的目光一滯,旋即笑呵呵的回道,“俠魁願意告訴我老朱了?”

“之前一直隱瞞朱堂主,也是為了陳勝堂主和吳曠總管的安危,還望見諒。”阿言先為自己隱瞞的行為解釋了一句。

朱家當即樂呵的回應道,“好說好說,我都理解。”

他真理解也好不理解也好,反正也只能說理解。

阿言也不在意,簡單陳述了一遍她是怎麼把陳勝吳曠賣給羅網的,趙高又是怎麼把人賣到驪山修皇陵的。

朱家全程都很平靜,彷佛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盟友被人賣了這件事。

劉季倒是頗為不忿,眼珠子瞪得愣大,幾次想說些什麼。

不過在朱家的示意下,到底還是按納住了。

等阿言說完,朱家才不急不徐的問道,“不知俠魁賣掉陳勝老弟他們,目的是什麼?”

阿言淡淡回道,“在我接任俠魁之前,陳勝堂主曾要求我必須找回失蹤的前任俠魁田光,我的所作所為,正是為了完成這個要求。”

“田光俠魁……”朱家面具一變,切成了黃色的‘樂’面,“這麼說,田光俠魁人在羅網手裡?”

“嗯!?”

被阿言的回答弄得一頭霧水的劉季聽到自己老大這個猜測,人更暈了,不禁發出一聲驚咦。

阿言就很淡定了,“朱家堂主不愧是我農家智者,思維敏捷,一下就猜中了。”

“就我所知,最可能知道田光俠魁下落的就是羅網,而且人很可能就在驪山附近。”

“所以,你把陳勝老弟他們賣給羅網,再由趙高把他們送去驪山,以此來追尋田光俠魁的蹤跡……”朱家捻著面具上的鬚子,對整個計劃做出了總結,但疑問也隨之而來。

這個疑問,甚至是cpu快轉冒煙的劉季都瞬間想到了。

“不是,這你怎麼保證趙高會把陳勝堂主他們送去驪山,而不是直接當場殺了,或囚禁到別的地方去?”

阿言很光棍的回道,“我無法保證。”

“啊!?”劉季臉皮一抽,“那……那這不是拿著陳勝堂主他們的命去賭嗎?還是贏面不大的賭法……”

“我不會拿農家弟兄,尤其是一位堂主一位總管的性命去胡鬧,但這件事,確實要冒風險。”阿言為自己解釋道,“陳勝堂主他們想要一個答案,這份險,他們就必須承擔——如果可以,我當然願意代他們承擔,畢竟這也是我的承諾。”

“但很可惜,我沒辦法,所以風險只能由陳勝堂主他們承擔。”

朱家抬手安撫住還想說話的劉季,親自問道,“俠魁為此行冒險之舉,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實在想不出如果沒有外因干預,趙高有什麼理由特意把陳勝老弟他們關到有可能接觸到田光俠魁的驪山皇陵去?”

陳勝吳曠落到羅網手裡,趙高可能直接痛下殺手,也可能暫且關押以圖後續。

作為魁隗堂的堂主和總管,他們倆的價值不低,大機率不會被直接幹掉。

所以在殺與不殺之間賭一把,活下來的機率還是很高的,‘田言’願意賭,在朱家看來很合理。

但是人被關到哪兒去,就是完全不可控的了。

這一點阿言也知道,所以她早就做了一系列的謀劃來引導趙高最終做出這一行為。

首先,田光就不在羅網手裡,而在流沙的控制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