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羅網的掩日卻邪出現,五大長老的另外四位也現身,堵住了天明他們的所有去路。

很顯然,帝國這邊套了個娃。

天明他們以為陰陽家和羅網聯手,派了幾個人去幫助羅網對付他們。

陰陽家這邊卻猜到了天明會因此改變目標,提前埋伏好了。

田橫扛著大槍,嘴角不自然的扯動一下,壓著聲音對天明說道:

“我說小鉅子,你的猜測貌似錯了……而且錯的有點離譜。”

他這話倒不是在指責天明,更多還是在調侃,權當紓解壓力了。

出現這種紕漏,不能怪天明不夠聰明,想的不夠多,因為套娃這種事根本算不上博弈,純粹是賭。

就像莊子和惠子爭論子非魚安知魚之樂這個問題的答案一樣。

在子非魚,子又非‘我’的前提下,‘我’知不知魚之樂對子來說,只有機率,沒有答案。

天明面臨的情況也是如此。

他不是陰陽家的人,也不是羅網的人,沒辦法知道對方到底會怎麼做,只能根據現有情報合理推測,然後賭機率。

這對陰陽家和羅網來說一樣的。

這一次他們棋高一招,堵住了天明,但要是天明一念之差還是決定按原計劃襲擊運輸車隊,那就是他們白折騰一場,還搭進去大量的人手和材料了。

賭機率,就和智慧決斷等一切主觀因素都無關了,純看運氣了。

聽到田橫的調侃,天明眉頭一耷拉,露出一副苦相,“是我的錯,做出了錯誤的預判,連累了大家。”

少羽拍了他一下,安慰道,“這種時候就別計較這種事了。”

天明很無奈的搖了搖頭,接著看向月神星魂,“看來你們要為之前的‘饋贈’,收取代價了……之前讓你們晃了一招,以至於我疏忽大意了!”

天明所說的饋贈,正是之前陰陽家對天明的放縱。

他一直很清楚,哪怕天上給自己掉餡餅了,這餅也肯定不能是陰陽家給做的。

他們願意放縱,就是為了之後收取酬勞。

天明原本一直在防備這件事,結果蜃樓突然就出海了,彷佛忘了他似的。

這導致天明對這件事逐漸放鬆了。

這次蜃樓返航雖然重新激起了天明的防備心,但已經鬆懈的情緒很難再次繃緊。

而且因為知道蜃樓短時間內不會再次出海,他就沒有把這件事的優先順序提高,下意識的暫且擱置了。

最終,被陰陽家算計了一手,給堵在這兒了。

“看來你都明白,既然如此,束手就擒吧,對你的這些同伴,我們或可網開一面。”星魂揹著雙手,先是猖狂的笑了幾聲,然後開始了勸降。

天明事關重大,他雖然很想動手,但還是按捺住了自己的慾望。

月神和星魂難得達成了一致,同樣幽聲說道,“這是你的命數,不必妄做掙扎了,對你,對你的同伴都好。”

天明冷一聲,右手掏出非攻變形,左手反握殘劍勝邪,玩了個二刀流——當然,他不會雙手劍術,左手的勝邪就是當個匕首,跟右手簡單打個配合而已。

“讓我束手就擒可以,你們陰陽家的人先把自己都捆起來,然後放我朋友走。”

“怎麼樣?”

“掙扎,沒有意義。”紗罩遮住雙眼,月神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變化,只是淡淡的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