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嬴政獲取情報的渠道雖然多,卻也不盡是好事,需要篩選甄別的假情報也會多上好幾倍,佔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時間。

馬車又前行了一段時間後,昏迷的典慶發出了一聲呻吟,很快甦醒了過來。

如果不是古尋的治療,他少說也得昏迷兩三天。

甦醒的典慶喘了兩口粗氣,被麻布矇住的雙眼環顧一圈,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見,總之是知道了現在的情況。

“多謝先生出手相救。”

典慶向古尋道了聲謝。

古尋隨意的抬手一擺,“舉手之勞罷了,你今天倒是吃了個悶虧,”

“是我大意了。”典慶甕聲甕氣的回了一句。

他這麼說倒不是給自己挽尊,確實是他大意了。

以他的實力,哪怕天明能破他的硬功也不至於只撐住那麼短的時間,直接被當場重創。

如果選擇周旋糾纏的話,不僅能多拖延一點時間,還不至於傷成這個德行。

“對你多少有點好處,也不算白受傷。”古尋笑呵呵的安慰了一句。

典慶修行的披甲門硬功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最高境界,金身無漏,銅頭鐵臂,已經沒有更進一步的餘地。

想要再有精進,按部就班的修行已經完全不起效果,只能依靠破而後立的方式一點一點磨練。

這是個笨辦法,但也是唯一的辦法。

硬功的上限就到此為止,等於路走到頭兒了,想繼續前進就只能自己一點一點朝前鋪路了。

典慶默然點了點頭,對此並不在意。

他這麼多年早就不指望還能更進一步了,這種破而後立的磨練效果也很微弱,實在不值一提。

夜幕下,暴雨中,古尋駕駛著馬車,劈開雨幕緩緩行駛著。

說是緩行,其實比東巡車隊行進的速度還要快幾分,不出意外的話的天亮後差不多就到桑海了。

古尋身邊,重傷的典慶渾身都是血汙,身上遍佈著大大小小的劍痕。

這些傷痕都是天明的劍氣造成的。

對於常人來說,基本算是要命的重傷,不過對典慶來說倒還好,只是皮外傷。

現在止住了血,回頭敷上傷藥等待癒合即可,最多半個月就能恢復的差不多。

真正嚴重的是硬功被破後的反噬,至少能讓典慶十日內躺著不能動,完全恢復也需要一個月以上。

不過有古尋親自以雨花真氣滋養內腑經脈,這個時間倒是能大大縮短。

古尋一邊給典慶療傷,一邊悠哉的駕馭馬車。

在暴雨的轟鳴中,嬴政的聲音從車廂內傳出——隔了一層馬車,外加雨聲的干擾,嬴政的聲音已經很模糊,好在古尋聽力足夠優秀。

“機關青龍,和樓蘭的兵魔神比如何?”

古尋聞言笑了笑。

看來墨家今晚的刺殺是真的給嬴政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從古尋認識嬴政以來,他真正在意的就只有兩件事——權力,以及長生。

除此以外的事,嬴政很少會過問。

像遇刺這種事,嬴政也一貫是過去了就完全翻篇,不會再提一句。